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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的青春(共200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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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爆米花

只看该作者 140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九十五章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衡山旅游团以及衡山市府殴打日方交涉团两案在龙逸云的主持下迅速告破!外交部发言人就台湾派谴特工以及收买大陆高官挑起争端的卑劣做法表示强烈谴责,同时向日方表示遗憾和道谦,最后还在新闻发布会上通报了两案的有关案情,称凶犯亦即台湾特工已经自杀身亡,被收买的高官夏天神秘失踪,估计已经潜逃云云。

  日本和台湾自然不服,但最终还是只流于无休无止的外交争吵,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任何进展了的,而等后来国际刑警专案组到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时过境迁,任何蛛丝马皆已经烟消云散了。

  衡山市公安局,龙逸云刚刚直接向冷寒天汇报完毕,田然正神色紧张至极地站在一旁。

  “怎么样?搞定没有?这夏书记可是此案唯一的突破口,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是。”一等龙逸云放下话筒,田然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最好的办法是……”

  龙逸云霍然转头瞧着田然,星目里寒光闪烁,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始才黯然叹息一声说:“夏书记在昨晚已经自杀身亡了,可惜了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唉,真是可敬可钦的党的好战士啊,为了祖国的利益,他几乎牺牲了个人的一切,青春、生命还有家庭,从此他的家庭就将背上叛国者之家的骂名了呀!”

  饶是田然这堂堂七尺之躯,闻言之下也是鼻际一酸,滴下两滴英雄泪来,忽然抱头往地上一蹲,叹息道:“唉,都怪我,脑子过于简单,才毁了这样一个好官,我……我真是人民的罪人……”

  “行了!”龙逸云忽然使劲地昂起头来,眼角里也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但忽然间神色便再度冰冷下来,语气也冷如寒冰,“现在不是你自怨自艾的时候,夏书记并不是此案唯一的突破口!此案还有另外一个更大的隐忧,那就是那个杀害日方旅游团的真正的凶手!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迅速从世界上消失。”

  “对。”田然有些惊惧的看了龙逸云一眼,若非他提醒,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最大的隐忧的存!但想了想,忽然眉头一蹙有些迟疑地说,“不过,能不能……”

  龙逸云星目里寒芒突地一厉,瞪着田然冷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愿意这样一条以残杀日本猪的好汉白白消失!但事有轻重缓急,整个国家的利益与个人的利益熟轻熟重,我想你还是应该分得清楚的!这个人,一个字,必须死!”

  田然站起身来思索了片刻,脸上的神色忽然间肃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龙逸云说得极有道理,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个人的利益都显得无足轻重!便是为国家做了几十年好官的夏书记不是说牺牲就牺牲了?甚至还落下了个叛国者的骂名!话说回来,如果这事情摊到他田然头上,想来他也会慷慨赴死的,便是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好!我这就带人上山,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龙逸云重重地在田然肩上拍了一下,星目里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低沉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这个凶手极不简单,竟然能够凭一己之力格杀整个旅游团!据说那个旅游团团长山本还是柔道黑带呢!而且……”

  “而且什么?”田然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莫名的神色自龙逸云黑眸深处一闪而逝,阴冷地说道:“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这个凶手极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

  徐三有些闷闷不乐地返回了破道观,刚刚在深山古洞里他与夜鸟的一番谈话让他极为不爽,他总觉得夜鸟不应该这样仇恨日本人,但偏偏心里弊得发慌一时间也找不出措辞来替自己的想法辩护。

  一道清冷的丽影便冷冷地立在道观门前,冰花一样娇艳冰冷,带些鄙弃的嘲弄,便这样冷冷地瞧着低头而行的徐三,清冷地娇哼了一声。

  徐三忽然浑身一颤,霍然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退缩逃避的神色,脚步往后挪动了一下,却终是没有转身逃跑。说起来,并不是徐三他不想跑,而是根本就跑不赢,若是龙逸清有心要逮住他折磨他,那他根本就是逃脱不了的。

  “想跑么?”龙逸清冷冷一笑,神情语态里尽是说不尽的嘲弄讥讽之意。

  瞬时间,又羞又恼的情绪便洪水一样涌上了徐三的脑际!被一个娘们讥讽逃跑那真是极为丢人的事,便是自己再怎么打不过她,却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了给她。想到这里,徐三再也抑制不住心下的怒火,腾地踏前了一步,扬起他硕大的拳头,吼道:“龙逸清,你不要太过分了!老是三番四次找我麻烦。”

  但龙逸清却是对徐三的张牙舞爪视若无睹,甚至极为不屑地昂起了她的小脑袋,正眼瞧也不瞧徐三一下,哂然说道:“过分?徐黑三,你给我听好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那样对我的,你就等着为你的蠢动付出代价吧,哼!”

  徐三脸上的愤色愈盛,便是额际的青筋也是根根勃起,但底气却是明显不足。

  “那是你先打伤了我大哥,我才找你算账的,哼,要说,打伤我大哥的账还没有向你讨回呢。”

  “是吗?”龙逸清忽然轻飘飘地踏前一步,徐三便急忙沉肩蹋腰拉开架势,脸上神情一片紧张。但龙逸清却是根本没有进攻的意思,徐三便忍不住再次涨红了黑脸,心下也暗暗恼恨自己沉不住气,竟然让个娘们吓成这副样子。

  “向讨回你大哥的账,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了!哼,来啊,上啊,徐黑三,有胆就放马过来啊?”

  徐三急剧地喘息起来,脑海里也在激烈地进行着思想斗争,要不要上?上了自然是挨揍,不上呢?只怕还是要挨揍而且还要遭受更多的羞辱!妈的,拼了,左右都要受顿皮肉之苦,那还不如干干脆脆地争取一番,搞不好真还能将这小娘们打趴下!

  哼,若是真将这小娘们打趴下了,定要好好地羞辱她一番……嗯,至少也要让她付出些代价!徐三幻想着打趴龙逸清之后的美好前景,陡然间浑身力气充盈,虎吼一声,抢身上前一记肩撞直撞向龙逸清的怀抱。

  徐三自然不会指望这记肩撞能够真的顶到龙逸清软绵绵的酥胸上,他的目的不过是逼着龙逸清往两侧闪或者往上跃罢了!只要龙逸清真的往两侧躲闪或者往空中跃起,那他的后手就有用武之地了。

  但非常遗憾的是龙逸清只是双足轻轻一踮地,整个娇躯便急速地向后飘开了数米,徐三的后着,双手环抱捆住龙逸清的企图便告破产!

  就在徐三微一懊恼之际,龙逸清退而复进,整个身躯旋转着迅速逼近,借着螺旋的气势,她的一条玉腿已经重重地往徐三的脑门横扫而来。

  徐三便用力地一蹬地面,身躯堪堪避退半米之外,龙逸清的脚尖呼啸着自鼻尖划过,带起的劲风直打得他的脸面隐隐作痛……

  但空中的龙逸清竟是个旋转不停的陀螺般,一条玉腿刚刚扫过,另一条玉腿已经接踵而至,甚至势头比之前一腿愈发地猛烈!徐三忍不住心下哀叹一声,终是速度慢了一筹。此时正是他刚刚落地,平衡尚未调整之时,根本就不可能使得上什么力来,跳跃闪避已经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便只有……

  万般无奈,徐三只得将手臂曲起护住自己面门,准备以肘部来硬抗龙逸清的那记势大力沉的侧踢。

  “噗!”一声闷响,徐三只觉自己手肘陡地一麻,绑在肘部上的铁块便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脸骨上,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徐三只觉眼前金星乱冒,身体也摇摇晃晃起来,随进都有倒地的可能。

  但龙逸清竟然也娇哼着远远地跌了开去,落地不稳之下竟然是一跤跌倒在地,只见她双手紧抱自己的右脚脚踝,秀眉已经蹙成一团,便是娇靥的冰冷之色也尽为痛苦之色所替代。

  钻心的疼痛正自龙逸清的脚踝处浓烈地传来,这让她几乎相信自己的踝关节定然是粉碎性骨折了!双手轻轻地摁了一下,愈发地剧烈疼痛,正是骨裂的症状!这臭小子,竟然在手肘里暗藏暗器,哼,以后要他好看!但龙逸清马上就不再有精力想着以后怎么报复徐三了,因为脚踝处的疼痛正在愈来愈剧烈,豆大的冷汗也已经涔涔而下……

  徐三费力地摇了摇头,终算将摇摇晃晃的身躯稳住,眼前的黑幕正在消退,满天金星也越来越稀少了,终于,可以瞧见道观门的破样子了……噫,龙逸清那小娘们呢?怎么不见了?她竟然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不折磨自己?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低沉的痛哼声自身体右侧传来,徐三本能地一个右跃,离得那声音尽量远些,然后才敢回头瞧个究竟,正好瞧见,龙逸清已经痛苦不堪地抱着自己的右脚脚踝,艳丽的娇靥已经没有了冰冷之色,代之以无比的痛苦之色,便是冷汗也已经如雨而下。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她怎么竟然受伤了不成?

  徐三有些困惑地举起兀自麻木的右手,小臂部位甚至依然隐痛无比。然后,他便知道龙逸清为什么会这般摔在地上痛苦不堪了!

  瞧着肘部的铁块,徐三几乎忍不住想亲上它几下,没想到这个“护肘”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般意料之外的惊喜!呵呵,活该龙逸清那小娘们倒霉,这就叫做恶有恶报!哼,便是我打不过你,老天也会和你过不去呢。想到这里,徐三心里的快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徐三饶有兴趣地瞧着痛苦不堪的龙逸清,强忍住心下冲上去痛揍这恶女人一通的诱惑,他有些怕这也是这恶女人布下的一个圈套,仅仅是为了羞辱于他的圈套。

  龙逸清实在是忍不住这攻心的剧痛,急忙脱下了球鞋,再脱掉了毛鞋,露出一截粉光玉致的秀脚来,徐三瞧得一呆,忽然莫名地咽了口口水,竟然瞧见龙逸清的脚踝处已经乌青一片,整个已经肿成差不多一团了。

  看来这小娘们还伤得不轻呢!

  徐三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但心下竟是已经有些不忍了。受到龙逸清无情的打击和羞辱的时候,徐三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重重地痛打三十屁股,但真到瞧见龙逸清像个弱女子一样摔倒在地哀哀而鸣的时候,徐三怜香惜玉的本性便暴露无遗。

  “怎么样了?很疼吗?”徐三缓缓在龙逸清身边蹲了下来,伸出双手欲扶她,但终是停在了半空里,迟迟不敢落在龙逸清的身上。要说,他不是没有触碰过龙逸清的娇躯,但那时事出突然,便也没想那么多,现在让他再碰一碰龙逸清倒还真的有些顾虑呢。没得,到头来,好心不得好报,反而被她抓住了把柄,那岂不更多了个打击自己的理由?

  “哼……滚!”龙逸清的娇靥已经变得煞白,但樱嘴一张,说出来的却是让徐三恼火三丈的话儿,竟是一些儿也不领情。徐三瞬时便火冒三丈,这个笨女人,只会欺侮弱小兼嘴巴硬的蠢女人,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嘴硬?

  突然间,徐三伸手一把搂住了龙逸清的柳腰,另一只手已经自她的腿弯处穿了过去,便将龙逸清整个地横抱在胸前。龙逸清浑身剧烈一震,美眸中狠厉的光芒闪动间,纤纤玉手已经反手一掌重重地扇在徐三脸上,顿时发出一声“啪”,响亮之极,但用力之下龙逸清便牵动了踝部伤势,忍不住闷哼一声。

  徐三不料受此猝袭,而且这女人下手竟然挺重,竟然被打了个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趔趄,竟是一头栽倒在地!正好将个龙逸清压在了身下,徐三自然是只像摔在棉花上般,软绵绵的夷然无损,但他身下的龙逸清就惨了,猝然间遭受近八十公斤的重压,一时间只觉自己的腹背都已经被挤成了薄薄的一片,呼吸也变得艰难至极起来……
离线爆米花

只看该作者 141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九十六章 牢狱之灾?
  龙逸清被徐三压得非轻,但上面的徐三却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因为无巧地不巧地,他以头触地的时候,正好重重地抵在块凸起地面的石头之上,徐三的脑袋连番受到重击,无论他如何修养好也会勃然大怒,更何况他徐三压根儿就不是个修养好的人!

  徐三霍地将双手撑在龙逸清的胸前,支起身来,一时间便浑没在意手下那软绵绵的触感!他现在心中只留下了怒火,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找他麻烦不说,还打伤了自己的结义大哥,好心替她察看一下伤脚,竟然还给自己老大耳刮子尝?还累着自己脑袋再受一次重创……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想到这里,徐三再也压制不住心下的怒火,突然甩手重重地一耳光就扇在了龙逸清的粉脸上,瞬即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殷红的一个掌印,就像是以胭脂在龙逸清的粉脸上画下了一个掌印一样,在一片惨白中愈发地醒目。

  “贱女人,我看你是欠揍!”第一个耳光既已扇出,徐三便绝不再留情,顿时左右开弓劈劈啪啪地将他的怒火倾泄在龙逸清的粉脸上,可怜龙逸清因为脚踝的伤势已经疼彻心肺竟是连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睁大着美目任何徐三欺凌了……失去了灵活的身手,她如何是力大无穷的徐三的对手呢?

  徐三却绝不想就此罢休,但瞧着龙逸清已经微微肿起的脸颊,再打下去只怕有些不妥,若是让老乞丐他们发现了便更加不妙了,嗯,还是换个地方下手好。想到这里,徐三绝不留情,搂住龙逸清的细腰就将她覆转过来,可怜龙逸清也一丝反抗的余力也没有,便将自己丰盈的俏臀展露在了徐三的眼皮底下。

  徐三干咽了口唾沫,黑眸里掠过一丝异彩,突然间重重一掌打在龙逸清的香臀上,顿时发出一声轻脆的“啪”声。

  龙逸清呜咽了一声,徐三瞧不见她粉脸上是何种神情,但她忽然使劲地挣扎起来,徐三急忙死死地一手掴住了她的细腰,一手捺住她的丰臀。龙逸清奋力地挣了挣,终是没能在徐三的铁臂下挣动分毫,然后,徐三便感到掌握下的娇躯忽然之间便柔软了下来,再无一丝动静,徐三呼了口气,急忙伸手探了探龙逸清的鼻息,还好,没有断气,看来只是晕死了过去。

  妈的,这小娘皮,也会有今天!我让你狂,我让你嚣张!徐三此时却全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双手更是绝不留情,重重地一掌接着一掌扇在女人的隆臀上,但力度却是一下比一下要轻一些,到得后来,都几乎是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了……

  热芒自徐三黑眸深处熊熊地燃烧起来,他便感到有些口干舌澡起来,吞了口唾沫,又咽口唾沫,徐三的手便缓缓顺着高隆的臀峰向下面摸索下去……

  “噫,小三!?是你吗?”一把清脆的鹂音忽然自身后轻轻地传来,听在徐三耳际却不下去一声平地惊雷,整个人便如弹簧般地自龙逸清的娇躯上弹了起来,霍然转身,望向鹂音传来的方向。

  “艳姐!”徐三愕然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衡山碰上冷艳!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之下。

  “真的是你啊?”冷艳急上几步,几乎挨着徐三,徐三便忍不住轻轻地退下一步,脸上也泛起羞郝之色。

  “怎么?”冷艳便娇媚至极地白了徐三一眼,嗔声说道,“姐姐是老虎啊?瞧你吓得。”

  徐三只得尴尬至极地笑笑,挠了挠脑袋,却是说不上什么话来。

  “噫,这女孩子是谁?怎么躺在地下啊,大冷的天会着凉的啊。”冷艳马上便发现了晕倒在地下的龙逸清,然后讶然地望着徐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刚才好像瞧见你欺压在这女孩子身上哦?”

  “没没没……”徐三吓得急摇双手,连声解释。

  “她的脚踝好像受伤了,我只是……只是想替她看看伤势罢了,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的。”

  冷艳美目中的促狭之色愈浓,明媚地睇了徐三一眼,撇撇小嘴说道:“你这么激动干吗?哼,作贼心虚!好了,既然这女孩子受伤了,那就快找个地方吧,需要及早救治才行呢,不然万一伤情恶化可不妙呢。”

  徐三拍了一下脑袋,如梦方醒,急忙哦了一声道:“那个,还是去我住的地方吧,喏,就在这道观里面,好像是她的脚踝伤得不轻呢。”

  徐三说着,急急忙忙地上前打开道观破门,抬脚便欲向里迈,却生生被冷艳唤住了脚步。

  “你不将她抱进去,难不成要我这相弱女子动手不成?”

  徐三傻笑笑,只得转了回来抱将起龙逸清来又领着冷艳进了破道观。

  当龙逸云在田然的带领下来到深山古洞的时候,这里却已经是人去洞空了,只留下乱糟糟一片的垃圾。

  “呼,看来,这爱伙好像已经先走一步了呢!不过据我当时的观察和判断,他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养是绝对不可能动弹得了的,怎么才只不到三五天便失踪了?”田然是百思不得其解,摇着头想不明白。

  “那只有两种可能!”龙逸云鹰隼一般的厉目冷冷地在洞窟里搜索着,似乎任何蛛丝马迹也不可能逃得过他眼皮底下的样子,语如寒冰,“一种是有人将他转移了!另外一种就是他的恢复能力惊人,已经提前康复了。”

  果然,龙逸云的话音方落,在洞窟外搜索的干警便进来报告说是在洞外一处湿地上发现两对不同的脚印。

  龙逸云和田然对视一眼,急忙来到那处湿地,果见两对稍有区别的脚印清晰地印在上面,由于这里的地面比较潮湿,所以脚印保留得相当完整。

  “立即取样!”田然冷静地下命令,早有干警上前将脚印拓下。

  龙逸云却是一语不发地在那两行脚印的旁边踩了一脚,也在上面留下一个脚印,仔细地瞧了瞧,冷冽地说道:“这是两个人!明显自洞窟里出来,曾在此稍作停留!两人身高皆超过一米八,体重两人都在八十公斤左右!”

  田然有些惊奇地瞧了龙逸云一眼,惑然道:“何以如此肯定?”

  龙逸云冷冷地瞅了田然一眼,解释说道:“除非有熟知反侦察手段的高手畜意为之,否则靠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出如此两种截然不同的脚印的!这里一临绝壁,一临绝崖,只有前后两途,只看脚印朝向自然是从洞窟里出来的!再对比我所踩的脚印,大小相当,印痕则稍显深刻,所以,身量当和我差不多高,体重则稍重一些!再则脚印虽然清晰,但其纹理已乱,显示此人在此站了相当长的时间。”

  田然和一众衡山市的警察恍然大悟,继而觉得原来不过如此,但他们偏偏就是推测不到!想到这里田然惊佩地瞧了龙逸云一眼,心下对他的敬重之情便再度加重了一分。

  但除了这两对脚印,众警察搜索了洞窟里里外外却再也没有任何发现,如果仅凭着这两对脚印得来的信息去查找真凶,那自然无疑于大海捞针!

  “局长,那是什么?”忽然有一名警察指着绝崖下一蓬灌木上面的白色物事问道。

  众人的眼神便齐齐顺着那警察所指的方向瞧去,龙逸云的眉头便瞬时一展,似有一丝厉芒自黑眸深处一闪而逝!竟是一副已经成竹在胸的样子。

  “快餐盒!”田然却只是轻声地嘀咕了一声,“这里怎么会有快餐盒?”

  “凶手在这里吃的就是快餐,而且另有同谋送饭!你立即命人给我查清楚衡山上有哪些地方出售快餐,离这儿越近嫌疑越大!一定要仔细盘清楚,我们分头行动。”

  “是!”田然恭声应了声是,带着几名警察去了。龙逸云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空寂的深山,也率领着余下的警察走了。

  破道观徐三的“卧室”里。

  冷艳长长地吁了口气,擦拭了一下颊上的香汗,毫没来由地白了徐三一眼,嗔声道:“还好,没有粉碎性骨折,可能是骨裂罢,这个需要拍片才能确定!你也真是的,竟然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下这样的重手?亏你狠得下这个心呢。”

  “你不知道哇?”徐三急忙辩解道,“这根本就是她欺侮我啊,我只不过是自保罢了。”

  “是吗?”冷艳盈盈而起,向徐三逼近了一步,仰起娇靥,明亮的美目直直地瞧进徐三的眼神深处,似有脉脉的情意一闪而逝,“一个柔弱的女儿家欺侮你?这话鬼才信呢,亏你一个男人家说得出口呢。”

  “是真的啊!”徐三三分焦急,还有七分惭愧,郝然说道,“你别看这小娘皮柔柔弱弱的样子,一身功夫可厉害得很呢,我不知在她手下吃了多少苦头了呢,哼,这番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又岂能怪得我来?”

  冷艳便娇媚至极地横了徐三一眼,脆声笑道:“好,姐姐相信你就是了,姐姐不信你信谁呢不是?嘻嘻,姐姐肚了饿了呢,你替我去弄些吃得罢?还有这女孩子你也要早些送到山下大医院去,若是拖久了怕是真会残废呢。”

  徐三吓得打了个寒颤,若是龙逸清真的残废了,只怕她的警察哥哥便要将账记到自己头上来了,便急忙说道:“那个,艳姐,我们还是赶紧将她弄到山下去吧?”

  冷艳便嘟起了艳红的小嘴,纤手往细腰上一叉,脆声说道:“怎么,姐姐便没有这小女孩重要?救她便要让姐姐饿肚子?你可真是狠心啊你?”话是极不客气,但话里的打情骂俏的味道却是傻子也能够听得出来。

  一句话,徐三便羞红了黑脸,他不知道这个美艳的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一反常态地调笑他,但他终是有些吃不消了,便逃也似地逃出了自己的“卧室”,远远地抛下一句,“我这就去替你打快餐,麻烦姐姐照顾一下那小娘皮了。”

  田然带着一名干警挨个儿地搜索附近的快餐店,却是一无所获,那些快餐店老板根本就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曾经接待过个头一米八以上体重八十公斤以上的客人!

  这已经是最后一家快餐店了,结果还是让田然极为泄气,因为非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是根本就不曾留意过。田然咽了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这案情的真相是不能够随便相告的,便是手下的那些个干警也是不明真相的。

  但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在田然泄了气似地准备放弃的时候,倒霉的徐三一头撞了进来,浑没在意身着便衣的田然两人,随口大声说道:“老板,一份快餐,炒个回锅肉好了,要打包的。”

  “好的,请稍等。”老快欢快地应答一声,热乎地忙活开来。

  正举步欲走的田然也霍然收住了脚步,鹰一般地盯着徐三的背影。

  挺高的个子,怕是足有一米八五!

  挺大的块头,怕是不下去八十公斤!

  如此吻合!

  田然忍不住狠狠地盯视着徐三的脚底有一阵,陡然欺近徐三,沉声道:“朋友,请跟我到公安局走一趟。”

  “公安局?”徐三轻轻地一颤却并没有立即回过头来,脑海里泛起龙逸云的英姿,难道……竟是龙逸清那小娘皮找了人来了?不可能吧,便是找了也不会这么快吧?那么……坏了,定然是那查找那神秘人查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下真坏了。

  “怎么办?”徐三在脑海里一个劲地问自己,“逃跑?还是束手就擒?”

  “走吧!”徐三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田然已经欺近身来,极为技巧地将徐三的一只手扳转在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徐三轻轻地挣了挣没能挣动分毫,不由便叹了口气,现在便是想跑也是跑不了,这警察显然也是个高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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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2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九十七章 虚惊一场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胡乱抓人?”徐三迅速反应过来,手上没有任何反抗,嘴上却是开始大声抗议,“我又没有犯罪。”

  “少废话!”田然在徐三背在身后的手上推了一把,沉声说道,“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喂,你们这样胡乱拘人,我可是要控告你们的!”徐三想起电视上那些被抓人的当时反应,即忙有样学样,开始大声嚷嚷起来,希望能够有一线最后侥幸的机会。

  田然却是更本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哧了一声,说道:“小子,你是那些敬匪电视看多了吧?你以为这样做有用吗?走!”

  徐三便闭嘴,心下却是忍不住哀叹,眼看自己还是轻易地就被卷进了旋涡之中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这些警察抓捕自己到底凭的是什么?这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是阳光一案东窗事发?那自己算是彻底玩完!不过,估计那龙逸云再厉害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罢?而且抓捕自己的是衡山市警方,与长沙市八辈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

  那么,除了阳光一案,警察抓捕自己的理由便只有一个了!神秘人残杀日本人一案已经真相大白,前些天报纸上披露的消息显然是假的,警方正在全力缉拿真正的凶手,也就是那个神秘人。

  也就是说,自己作为曾经与凶手有过接触的人,已经落入了警方线人的眼里!

  该怎么办?

  警车呼啸着冲下了衡山,徐三蹲在车后座上蜷曲成一团,虽然极为不适,但他的脑海里却是已经飞速地转腾开来,不断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怎么样才能最好地撇清自己?

  破道观里,冷艳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徐三回来,不由狐疑起来。走到观前,朝山道上遥遥望去,仍是人影皆无。

  “这个死人,死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转?莫非走丢了?”想着徐三迷了路在深山密林中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样子,冷艳忍不住噗哧一笑,百媚俱生。

  正在此时,观里忽然伟来一声惊恐之极的娇呼,冷艳便吃了一惊,以为里面的受伤女孩子遭了什么不测,急忙冲进了徐三的“卧室”

  只见破床上的女孩儿惊恐地睁大着美目,使劲地掩紧了自己的衣襟,整个娇躯已经蜷缩成一团,娇靥上的神情真是我见犹怜,便是冷艳这个女儿家也忍不住心下泛起怜惜的念头。

  龙逸清瞧见进来的竟是一名娇媚丰满动人的成熟女子,不由微微有些错愕,原本在她想像中,那可恨的徐黑三定然是已经将她凌辱了的!芳心初定,这才发觉除了脚踝处仍然钻心地疼痛之外,浑身倒也没有其它不适,顿时便长长地舒了口气,神情冷淡了下来,恢复了平常时的冷色。

  冷艳有些惊异地瞧着龙逸清的神色迅速转变,竟是隐隐有些像自己遇见徐三之前时的神情,冰冷而不近人!

  微微一笑,冷艳柔声道:“你好,小妹妹,我是医生,应徐三同学的邀请替你看看脚踝的伤势的,你不要紧张,你的脚踝可能是骨裂,你还是小心躺好不要随便乱动,否则骨裂导致错位那可大大的不妙了。”

  “你认识徐三?”龙逸清冷冷地瞧了冷艳一眼,芳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反感,樱唇一张,竟是问出一句连自己也觉得意外的话儿来。

  冷艳也有些惊异龙逸清问出这样一句话儿来,但继而一想,瞧当时徐三和她的情状,只怕两人非但相识而且关系可能极是不浅,那么这小女孩儿有此反应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再想想那个可爱痴情的辛如风,冷艳也忍不住芳心酸楚,这个徐三,还真是风流多情呢!

  但冷艳终是年终几岁,更会掩饰自己的情感,当下便强忍住芳心酸楚,轻巧一笑说:“算是认识吧。”

  说到徐三,忽然又想起这死人到现在还不转回来,只怕八成是真的出什么事儿了,便向龙逸清道:“他有些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但你的脚踝却是一刻也不能耽误,我还是赶紧帮你拦一辆车下山治疗要紧。”

  龙逸清冷冷地瞟了冷艳一眼,不点头却也没有表示反对。

  冷艳便微微一笑,出了破道观,来到观前的公路边,远远的便瞧见一辆警车呼啸着而来,救人心切之下便也顾不上是不是警车了,伸手就拦。

  在这个世界上,美女就是赚光!警车便在冷艳面前嘎然而止,一颗大盖帽便自副驾驶的窗户上探了出来,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儿吗?需要帮忙吗?”

  冷艳轻轻地扰了一下被山风吹乱的秀发,别有一股动人的媚态,真瞧得那大盖帽心驰魂摇,失神之下竟是连冷艳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冷艳说了一大通,却见那大盖帽只是傻傻地瞧着她直了眼,不由芳心里有了几分恼意,嗔声道:“喂,警察同志,行不行啊?救人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嘛。”

  “啊?”大盖帽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应是,慌声说道,“对对对,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应该的,嘿嘿,应该的。”

  “既然是应该的,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忙去搬人啊?难道还要我一个女儿家动手不成?”

  “啊……是是,我这就去搬人,这就去搬人。”那大盖帽缩回了车窗,似是向后面的什么人请示了一下,又似是命令着什么,不一会副驾驶的车门打了开来,后座前排的车门也打了开来,钻出了三名警察来。

  最后下车的那名警察神情冰冷至极,隐隐也有一股雄浑的气势,冷艳一瞧便知是这些警察的头子了,只是瞧着这警察的神情气势,竟然隐隐与破观里受伤的那个女孩儿有几分神似!心下便不由有几分纳闷。

  “小姐请带路!我们这就前去搬人。”原先的大盖帽讨好似地一笑,向冷艳说道。

  冷艳便笑笑,她都几乎已经习惯了以微笑待人了,想起半年之前还终日冷面对人,竟是恍如梦中!而这一切的改变,竟然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她七八岁的小男生……

  西厢房门打开,当龙逸清痛苦蜷曲的身影落入那三名警察眼里的时候,那名冷漠的男警官终于俊脸失色,失声道:“妹妹!?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又受伤了?”

  “哥!”龙逸清娇呼一声,原本坚强以极的她瞬时间芳心里竟然便委屈异常,竟然似倏忽间便有了万般愁苦般,挣扎着要投入龙逸云的怀抱里。

  龙逸云慌忙抢上一步,一把将龙逸清搀住,颇有些心疼地说道:“妹妹,你伤在哪里?伤得重吗?”

  “喏,伤在这儿,好痛啊。”在自己的亲哥哥面前,龙逸清再不复冰冷的小太妹神色,竟然整个一娇弱的小女儿神态,轻轻地将自己的右脚伸到龙逸云的面前,龙逸云轻轻地捋起一截裤腿,一瞧之下,瞬息间便神色大变,俊脸上泛起无比的狠厉之色,闷声说道:“是谁?是谁半你打成这般模样?哥哥替你拆了他!”

  冷艳吃了一惊,这姑娘的伤势不用想也能够知道那是徐三的杰作,若是让这警察当真的找徐三算账那可大大的不妙,便急忙劝说道:“警察同志,你妹妹的伤势并不太严重,不妨事的。”

  “不妨事?”龙逸云狠狠地瞪了冷艳一眼,沉声说道,“谁惹了我妹妹,那就是他倒霉!说,妹妹,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是……是徐三。”龙逸清微微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徐三说了出来,果然一如冷艳的预料。

  “徐三?”龙逸云微微一愕,继而神色间愈发地冰冷阴沉,寒声说,“是不是长沙工大的那个徐三?是他伤了你?”

  “嗯!”龙逸清轻轻地点了点头,在龙逸云的面前,她与任何一个受到哥哥保护的小妹妹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徐三!”龙逸云便极失风度地站起身来,破口大骂,“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冷艳忍不住蹙紧了峨眉,如果这警察头子当真的要找小三麻烦还真是个麻烦事,但这也只能是以后见机行事了,便提醒龙逸云道:“警察同志,你妹妹的伤势……”

  “哦……对对,我差点儿忘了,对不起啊妹妹,哥这就送人上医院,衡山市最好的医院。”龙逸云说完便轻轻地拦腰抱起妹妹,急步往外便走。

  不一会,警车便再度呼啸着远去,冷艳舒了口气,有些懒散地转回道观,徐三竟是依然没有回来,芳心里便不禁有些气恼!这个死人,难不成当真的在山里迷了路?看看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如果再不回旅馆,只怕便要在这破道观里待一宿了!没办法,冷艳有些怏怏地最后瞧了一眼破道观一眼,走了。

  就在冷艳走后不久,老乞丐和老道打打闹闹地回了,刚一进山门,老道便扯开喉笼高喊道:“乖徒儿,有没有搞定你小师姐啊?”

  但回应老道却只是空寂的山门,静寂无声。

  “噫!都不在?”老道便讶然,继而呼了口气说道,“臭小子,竟是怕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在一边妨事,躲到别处成就好事去了,切!”

  警车里,龙逸云的手机忽在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田然打过来的,便按下接听“喂”了一声说道:“田局长,人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带到局里了?要妥善看官注意保密工作,不要走露了任何同声,知道吗?”

  “嗯,那好的,我马上就到!”

  龙逸清忽在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的哥哥,问道:“哥,又是大案吗?”

  龙逸云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语。

  “那个……哥,那个徐三……”龙逸清忽然微垂着脑袋,轻声细语地说,“你还是不要打他了。”

  “为什么?”龙逸云不解,然后有些愕然地瞧着龙逸清此时看上去竟然是害羞的模样,心下忽然一动,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说道,“哥哥只是教训教训他,不会为难他的,呵呵。”

  龙逸清便大羞,龙逸云却是笑得越发地开心了。无论如何,他的这个一贯对任何男生不假辞色的妹妹忽然间对某个男生有了好感,这都是可喜可贺之事!更何况,那个徐三却实也是个不错的男孩子,虽然仅只一面之缘,当时的印象却是极其之深!尤其是他在遭受了那么多的劫难之后仍能挺住,这份坚强便足以让他龙逸云放心了。

  匆匆忙忙地将龙逸清在衡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安置好,龙逸云便直奔市公安局。

  但当田然领着龙逸云来到刑讯室,瞧见那“嫌疑人”之时,却是忍不住惊愕莫名!

  “你!”徐三与龙逸云愕然对视,心下的震惊愕然地以复加。只是徐三在心底更是多了几分黯然,竟然是龙逸云追到衡山市来了,看来这阳光一案十有八九是告破了,不过这龙逸云是从哪里寻得突破口呢?那根本就已经是一个死案了呀!

  错愕了一会,龙逸云迅速镇定了下来。

  田然便有些惊异地问道:“怎么?龙组长,你们竟然认识?”

  龙逸云点了点头,冷冷地瞧着徐三不语,然后示意田然带着众人离去,临出门的时候,田然忽然回过头来,向着龙逸云一笑,说道:“龙组长,无论如何,田某都是极为佩服那个真正的凶手,对于你的决定,田然一定不遗余力地支持。”

  龙逸云赫然回头,定定地瞧着田然,田然再微笑,然后扬了扬眉,抛下一句:“因为他是真正的中国人!”

  徐三有些惑然地瞧着田然和龙逸云,看样子似乎在刚才的几句话语里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但他仍是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所云。

  转过身来,龙逸云的神情已经恢复一片冰冷,寒声说道:“你也瞧见了,田局长的态度就是所有警察的态度!有什么话,你尽可以放心地说了!不必狡辩,那对你没有好处!你留在那山洞外的脚印已经非常能够说明问题了。”

  “留在山洞外的脚印?”徐三一愣,继而心下一松。看来并不是阳光一案告破哪,真是虚惊一场,徐三这才发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湿湿一片,刚才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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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3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九十八章 龙吸大法
  趁着皎洁的月色,徐三有些闷闷不乐地返回了衡山破道观,脑海里却是不断地翻腾着刚才龙逸云对他的一番对话或者说是审讯。

  在听龙逸云陈明厉害之后,徐三思之再三还是决定将他所知的一切如实相告,一则他也确实不曾掌握神秘人什么要害的特征,因为现在想想如果那神秘人换个地方换个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他并不能够保证他还能够认出他来。二则,龙逸云与那个公安局长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他们并不想置那神秘人于死地。

  当徐三讲完一切之后,龙逸云不禁皱紧了眉头,因为初听起来,徐三似乎提供了相当之多的线索,他甚到与凶手相处了好几天!但仔细一整理,却是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线索!徐三既没有说出凶手什么特别的特征,也没有提供凶手的活动情况,一句话,这些资料听过了也就完了。

  龙逸云不由深深地盯着徐三,心下一片凛然。

  要么徐三有着丰富的反侦察经验,针对一切可能暴露真凶形迹的言辞已经经过精心整理,这番说辞完全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旨在蒙混过关。

  要么,那真凶实在是高明之极,便是在身受重伤需要人照料的情况下,仍能将自己身暴露形迹的可能降低至最小!这实在是一个极为高明厉害的反侦破作案惯犯。

  不过,无论是这两种情况中的哪种,偌尚能让他这个湖南省的警界枭雄也束手无策,想来便是那日本台湾的特工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太可能找到真凶罢!至少他龙逸云可以名正言顺地行事,这一优势可是那些台日特工所不能比拟的,更何况,龙逸云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龙逸云神色沉重,眼神闪烁,徐三何尝不是胆战心惊?

  他已经是如实相告了,却实在是不敢确定这警察会否相信!回想起初至长沙时火车站那刻骨铭心的一幕,他对于警察的信心实在是严重不足。

  “好的!”仿佛等待了千年,徐三终于听到了龙逸云那声低沉的回应,“我们相信你,一有那神秘人的情况需要立即向我汇报,明白吗?现在你可以走了。”

  徐三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惊觉背后湿湿的,竟是已经冷汗如注!龙逸云话音方落,他便急不可待地向门外走去,心下直想早些离开这可怖的是非之地。但他堪堪走到门边的时候,身后的龙逸云却是轻轻地说了句:“等等。”

  徐三便猛地一颤,这轻轻地一句话听在他耳里却简直不下于惊天炸雷,便是耳膜也是被震得隐隐生痛。坏了,这龙小子反悔了,自己八成是坐牢了……

  万幸,龙逸云并没有再次将他拷起来的意思,只是在他背后冷冷地盯视了一阵,沉声说道:“我妹妹在衡山市第一人民医院,无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论你是怎么将她打伤的,这事我都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既往不绺了,但是……我警告你,徐三,千万不要妄想欺侮我妹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非常难看!”

  徐三听得是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龙逸云并没反悔将他收监的意思,惊的却是龙逸清那小娘皮终是将自己的事告发给了龙逸云,替自己惹下了一个天大的对头,往后在长沙市只怕是难以混得下去了。

  不过,他也隐隐地从龙逸云的语里听出了些弦外之音,竟然似乎认为自己与他妹妹关系暖昧似的,这真是从何说起?自己从来都只是受那小太妹的欺凌罢了,何曾动过她的一丝念头?虽然,不可否认,那小娘皮长的确实漂亮之极,便是阿风和阿倩也稍有不及。

  “吱哑”沉重的观门被徐三缓缓推开,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响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徐三也惊醒了观里的老道和老乞丐。

  正躺在青石板上晒月亮的老乞丐,转头冷冷地瞅了徐三一眼,闷声不响地径自转回自己房间还掩上了房门,便再无声息。徐三却也不以为意,差不多半月的相处,他已经熟知老乞丐的脾气,不过是不喜说话罢了。

  老道却是托地从台阶下跳了起来,一把就跃到徐三身前,嘿嘿一笑,说道:“好徒儿,厉害,不枉为师教了你半个月的泡妞大法,嘿嘿,竟然搞到这大半夜始才完事!噫,你那小师姐呢?你不会是将她一个人扔在山里吧?”

  “她?”徐三心不在焉地在天井里一屁股坐下,随口应道,“她呀?哼,正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呢。”

  “什么!?”老道目瞪口呆,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下左右打量了徐三足足有三五分钟,嘴巴张得老大,“你……竟然将她搞到住院?靠,那么牛哇?我记得好像还没有传你龙吸大法哪,奇怪,真是奇怪至极了。”

  徐三莞尔,继尔没好气地笑笑道:“你想哪里去了!那小娘皮可毒辣得紧,我在她手下都差点儿没命,还搞呢,不被她搞死就算万幸了。”

  老道闻言气极,顿时吹胡子瞪眼地说道:“那怎么可能,老道我的龙吸大法可是久经考验的,便是当年与极乐教极乐娘子的比拼也是大胜而归的,怎么可能摆不平你那小师姐?哼,不过是你还没有学罢了,学了包管你战无不胜,金枪不倒。”

  徐三呼了口气,转了个身气声道:“还是先不要学什么龙吸大法了,没得杀人大法没学好竟然先折在了那小娘皮的手下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道挥了下手,懒洋洋地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那可不关我事,是你老乞儿师父的事,不过呢,话说回来,你纵然在武功上比不过你师姐,大可以在床上讨回场子啊,呵呵,所谓好男不与女斗,要斗便床上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可那种女人,凶狠霸道得紧,你总不能够霸王硬上弓吧?”

  “怎么不行?”老道不以为然,“霸王硬上弓那可是对付女人的一招绝顶有效的招数啊!为师以数十年的经验跟你说,那个女人哪,上过床那她就是你的,没上过床那她便不是你的,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啊?”

  徐三切地讥笑一声,嘲弄道:“你这都是什么年代的教条了?还好意思拿出来显宝?告诉你,现在可是快二十一世纪了,那些个女人可是开放得紧,与人睡睡觉搞搞一夜情那也实在稀松平常,可笑你竟然还说什么上过床就是你的,那现在的那些个女人只怕不知要被多少男人征服了,你让她又跟得哪个?”

  “臭小子,你竟然不相道爷的龙吸大法?我……我……”老道被徐三气得实在菲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背着手走来走去,却就是找不出什么话儿来反驳徐三,一时间竟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喝一声,吼道,“不如我们来打赌!”

  “怎么赌?”徐三想也不想,随口就问。

  “如果你学了道爷的龙吸大法能够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曲从于你,那便是道爷我获胜了!这就说明道爷的龙吸大法那是绝顶厉害,你便不能这般小瞧道爷的龙吸大法。”

  徐三撇了撇嘴,反问道:“那要是失败了呢?弄不好,哼,我还会有牢狱之灾呢!这事,可不能轻易尝试的。”

  徐三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是忍不住浮现出了于思佳那惊心动魄的女体,如果龙吸大法当真的有用,那骚货实在是一个极佳的试验对象。

  “不可能,道爷的龙吸大法怎么会失败?如果失败了,那……那道爷随便你怎么处置,这总行了吧?”

  徐三却是懒声道:“我要处置你做甚什么?又没有什么好处,得,既然见你这么热衷于推销自己的龙吸大法,我还是勉为其难学学看吧。”

  “你!”老道再度被徐三气得不轻,但话已说出口,不好再行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地说道,“好吧,那你听仔细了。”

  “说起这龙吸大法呢,那可是祖师爷首创的。说起祖师爷呢,那可真是亘古绝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第一人,那个西门庆西门大官人便是了。师门传说,祖师爷以沙盘练枪,终于习得金枪不倒之术,竟能夜御十女而不疲,是以便有了后来的金瓶梅风流佳话!后世那些无聊文人因为吃醋而将祖师爷侮蔑为第一淫男实在是无耻之极,是为可笑的是施耐庵那个老混蛋竟然编出个水浒传,扯个武松生生将祖师击毙实在是可恨之极!想祖师爷当年雄姿英发、神骏已极,神功盖世,怎么可能倒在区区一打虎莽汉手中呢?这实在是亘古历史头号冤案……”

  “靠!”徐三夸张地掩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耐烦地说道,“你有完没完?如果这就是所谓的龙吸大法,那我可就要失陪了。”

  老道便只得干咳一声,尴尬地收住了祖师爷当年的风光往事,言归正传。

  “说起这龙吸大法呢,就不得不说这世间男女之情事。说起这世间男女之情事,除了纯属发泄的纵欲之徒,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者先情后欲,乃至灵欲交融难分难解;二者先欲后情,同样可至水乳交融之美妙境界。

  这先情后欲者,实为世间等闲男女平常所采用者,不足一提。

  唯有这先欲后情,才是龙吸大法的最佳实用途径!那么这先欲后情呢,也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霸王硬上弓!也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强奸了女人,然后籍由男女欢好慢慢滋生感情,据本门传述,如此成功者也难以计数!二是女方对男方有一定好感,此时男方倘若习得龙吸大法,借机行事,必至畅酣淋漓之境,女方必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这最后一种却是龙吸大法成功率最低的,那就是当龙吸大法对上荡妇的时候!大凡世间荡妇,莫不以追求肉欲刺激为最高享受,是以纵然龙吸大法能够带给她们无上享受,却也难以在她们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因为她们实在是经历过的男人已经太多太多了。”

  徐三不由听得入神,随着老道阐述的深入,心下不自禁地将自己所认识的漂亮女孩进行逐个归类!看来,这龙逸清大略是可以归为第一类,而艳姐、阿风和阿倩那就是第二类了,至于第三类那自然是非于思佳那骚货莫属了。

  眼前徐三渐渐听得入神,老道不由有些洋洋得意,摇头晃脑地接着说道:“所以,要学龙吸大法,就要先学会分析施法的对象!龙吸大法的目标自然就是先情欲后爱情了,那么其成功率便是第二类最高!第三类最低!据老道看,小子你的本钱雄厚,长相俊俏,尤其是那份隐隐的忧郁气质实在是世间男子所罕见,以我推测,应该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挡得往你的魅力!如果辅以龙吸大法,要想让十个八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席话,说得徐三面红耳赤,却也听得怦然心动,脑海里幻想起将数女同拥怀里的美妙情景,徐三也忍不住想入非非,便有些赧然地问道:“真的……真的可能吗?”

  “那是当然!”老道的语气不容置颖,“只要你习了老道我的龙吸大法,包你所向披糜,攻无不克。”

  “那好吧,你接着说。”

  老道点了点头,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沉声道:“世俗之人,莫不将诸如龙吸大法、极乐大法之类的功法贬为淫邪之术,实为天大之谬误!只有熟知之人始能知道,这类术法实为闺房取乐、交融夫妻感情之无上法宝!可笑那些道学家们自卑于本钱涩小,不堪习之,便阴谋恶毒中伤之。

  那么,这龙吸大法,说直白些也就无法乎一条,那就是尽量使男人本钱雄厚、更加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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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4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九十九章 艳情


  老道有些邪邪地瞧着徐三,嘿嘿一笑说:“小子,你的本钱道爷见识过了,算得是习此术的上上之选,我瞧你小子欲纹散乱、目泛五色,想来也是曾经尝试过女色的了!呵呵,老实与道爷说,你可曾在床上吃过败仗?”

  徐三闻言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仅有的两次与于思佳的颠鸾倒凤来,此时回味起来虽仍是销魂莫名,但细细想来,果是自己首先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尤其是第一次,则更是不堪。想至此,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老道便嘿嘿一笑说,继而脸色倏忽一变,一反平时嘻笑之态而变得严肃无比,低沉地说道:“不过,一旦你习得此术,那便极易沦入男女情事,甚至沉迷于勾引妇女淫乐之不归绝途,你当谨记,此术惟有一忌,便是忌讳破坏别人家庭!”

  徐三呼了口气,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徐三可绝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不敢自称至情至性,但专情专性总还是做得到吧。”

  “靠!”这下轮到老道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你爷爷的,既然你是专情专性,那习得龙吸大法又有何用?这术法习来便是让你以一人之力,连御数女之用的,自然是提倡你多蓄美女了,我让你不可破坏别人婚姻,却没有让你只守着一个女人!”

  徐三却是依然撇了撇嘴,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不信,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够让两个甚至多个女人共事于一个男人的术法,不过,既然你说得这么神奇,倒也不妨学学,至不济,将来在闺房取乐总还是可以的罢。”

  “靠,道爷不与你争论,将来你自然会知道此术神妙之处,只是到时你别要忘了我们的赌注才好。”老道懒得再与徐三口舌争锋,呼了口气说,“我现在就传你练功窍门,说起来,其实所谓的大法也简单之极,主要的呢,还是重在练习,那么练习呢又可以自两个方面入手,一曰由外而内修炼法,二曰由内而外修炼法。

  所谓由外而内自然就是针对你兄弟练功了,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无疑就是祖师爷首创之沙盘修炼法,其次便是蜂蜜修炼法,修习的细则如下……

  那么由内而外修炼法自然讲究的便是意志控制法,通过对你精神控制力的修炼来达到持续坚挺的最终目的……”

  这个晚上,老道是谆谆善诱,徐三是孜孜不倦,一个教得兴起,一个学得热衷,直到东方鱼肚泛白的时候,师徒二人依然兴致勃勃,没有丝毫睡意!

  看看已经微微发亮的东方天际,老道长长地伸了懒腰,打着呵欠向徐三说道:“小子,老道的法门也就这些了,说起来都是简单易懂得很,但你能掌握到什么样的程度那就要看你自己练习是否够勤快了?”

  徐三似乎已经完全倾到于老道所教授的法门之中,闻言想也不想地答道:“这个我自然会勤加练习的,不消你多说的。”

  “小子,你懂个屁!我说的练习可不是让你只顾着练沙盘、涂蜂蜜,最要紧的是多些真人实练,那才是最快的练功捷径。”

  “这个……”

  老道站起身来,又伸了个懒腰,回头,老脸上的表情竟然认真已极:“小子,老道以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提醒你,即便是在当今社会,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同时怀拥数美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好了,别的老道也不多说了,就全凭你的造化了。”

  看着老道的背影逐渐消入在黑忽忽的门框之内,徐三忽然有些愣愣的不能自已,难道说,这真的是可以的吗?一时间,徐三的心开始空前的活跃起来,对未来的生活便也热烈地期待起来……

  好不容易收回思绪,天色也已然大亮!老道的龙吸大法虽然已经极大地勾起了徐三的热情,但他却不想就这么放弃真正的武功训练!已经坚持了整整半个月的负重越野训练,他还不想就此放弃。一如往常,徐三绑足了百斤重的铁块,然后背起竹筐,开始了一天的艰苦训练,无论如何,他都得学好武功,否则便不能够改变受龙逸清那小娘皮欺侮的下场。

  踏着初升的朝阳,迎着冰冷刺骨的晨风,徐三兴致勃勃地下山而去。

  徐三走后不久,老道以及老乞丐便也开始了他们每天的功课,一人去祝融殿摆摊算卦,一人下山行乞。所以,等冷艳再度来到破道观的时候,这里又是空无一人了。

  冷艳将仅有的东厢房和西厢房瞧了个遍也没有瞧见什么生人,倒是徐三“卧室”的隔壁发现了两只硕大的老鼠,正在争抢一根肉骨头,忙得不亦乐乎,混然不将她这个生人瞧在眼里。

  这个死鬼,一大早又跑哪里去了?

  冷艳轻轻地将手绢在天井里的青石上摊好,然后弯腰坐了下来,不禁让人们羡慕那青石的无边艳福,竟然有幸一亲美人香臀。

  真是寒冬的清晨,虽然也是艳阳高照,但仍是寒气逼人,冷艳便忍不住紧了紧毛皮大衣的领口,以抵御这恼人的寒意。清冷的寒风拂过,飘荡起几缕低垂的秀发,冷艳便轻轻地伸手理了理秀发,然后微微地偏着小脑袋,美目定定地注视着天井里业已枯黄的败草,一双玉足便在悬空的青石板下无聊地晃来晃去……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便已经差不多过去了。

  当冷艳第二十七次走到观外,又返回天井坐回到青石板上的时候,她终于开始有些担心了,她担心徐三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小三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昨天他明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他,还有一个受了伤的女孩,以他的心性,是不可能不闻不问的!啊呀,看来,一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难道,他真的是迷路了?然后闯进了深山老林,天黑了便再也找不到出路,最后……竟然遇上了野狼?

  脑海里幻想起如小牛般高大,张开了血盘大口,露出里面冷森森锋利牙齿的野狼形象,冷艳生生地打了个冷颤!有时候,女人的想象力实在是丰富得可以,比如此时此刻,冷艳竟然能够从她昨天以及今天没有碰到徐三便推断出徐三已经遭了狼吻!这实在是有够厉害的。

  就在冷艳张慌失措,差不多就要拔打“110”报警的时候,像牛一样喘着粗气的徐三便吭哧吭哧地爬进了观门!一粒早餐米也没吃,下山又上山,背着一百斤的铁块不说,还要背一百斤的砖块,若是换了平常人怕是早就已经累趴下了!便是徐三,第一天训练也不过是只能负重五十斤铁块再背五十斤砖块而已。

  “小三!”

  冷艳轻轻地娇呼了一声,纤纤玉手已经忍不住掩上了自己的小嘴,美目里的喜意是如此浓烈而又炽热,一时间,冷艳的心下惟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艳姐!?”看到冷艳俏生生地自天井里的青石板上站起身来,徐三不由微微有些惊愕,继而心下有些歉然,说起来,昨天她肯定是在这里等了自己好久,便是今天怕是已经等了一个上午了呢,可自己却竟是已经忘了她!虽然昨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但无论如何,这还是相当不应该的,毕竟,是她将自己几次三番自死神手里抢了回来的。

  但此时此刻的冷艳,芳心却正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的境地。一方面,她对徐三已经是情愫滋生,心中那个永久的影子已经逐渐为徐三高大健美的形象所替代,另一方面,她却又自卑于自己年华老去,整整大了徐三整八岁,再不似辛如风她们与徐三年华相当!然后,小品“书记家事”的风糜长沙市却又给冷艳带了异样的刺激,来衡山散心本是躲避这风流绯闻,不曾想却阴差阳错地在衡山遇见了他?

  诸般巧合,便是向来不相信鬼神姻缘之说的冷艳也忍不住芳心可可,看来,这冥冥中还真有天意的存在呢!那么,既然是天意,她又何必去抗拒呢?更何况她原本就隐隐地希望那风流绯闻就是真的……

  倏忽间,冷艳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娇靥上泛起动人之极的媚意,似乎会说话般的两弯美目盈盈地瞧着徐三,直似要勾了徐三的魂儿般,缓缓地走近徐三。

  徐三只是瞧了一眼,心脏便猛烈之极地怦怦剧跳起来,昨夜受了老道整整一夜的点拔,他现在正是定力最差的时候,如何承受如此挑逗?便急忙避开了视线,却是忍不住狠狠地吞了口唾沫。

  冷艳娇靥上的笑意愈浓,轻盈地在徐三身边半蹲了下来,准备在手的手绢已经轻轻地拭上了徐三的额际,尽量地将自己的芳容贴近徐三的耳侧,冷艳吐气如兰:“小三,瞧你累的,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身体,这是干吗呢?”

  徐三尴尬之极地嘿嘿一笑,勉力地将自己的身躯往一边挪了挪,说:“嘿嘿……那个……艳姐啊,小弟我是在练武功呢,自然是会幸苦些了。”

  “练武功?”一缕讶意自冷艳的美目里一闪而逝,她便愈发地欺近徐三,昵声道,“练来做什么?欺侮女孩子么?你是不是也打算将来欺侮姐姐呀?”

  徐三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又吃力地并紧了双腿,从冷艳身上传来的如兰似幽的女儿芬芳让他渐渐地有些难以自恃了,回过头,正好瞧见近在咫尺的芳容,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美目,正在倾泄着脉脉的情意,更是让他怦然心动,便慌忙又避开了视线,语无伦次地说道:“怎么会呢?小弟不会欺侮姐姐的呀。”

  不知是已经上到中天的太阳渐渐暖和起来的缘故,还是因为与徐三依偎得如此之近的缘故,冷艳的俏脸开始微微地晕红起来,便是美目也开始有些迷离起来,她竟然大胆已极地伸手抚住徐三的下腮,轻轻地将徐三的脸拔转过来,正对着她姣好的容颜,两人的鼻端已经轻微地触碰在一起。

  “小三,你看姐姐漂亮么?”

  毫没来由地,炽热的情焰终于开始在徐三的黑眸深处跳跃起来,他狠狠地吞下一口唾沫,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漂亮,漂亮极了,像仙女一样漂亮。”

  冷艳微微偏开螓首,两人的鼻际便错了开来,只是两人的嘴唇却是凑得愈发地近了,相互的鼻息已经是清晰可闻……半闭着俏目,冷艳粉脸上的晕红渐次转化为酡红,毛皮大衣覆裹之下高耸的酥胸也开始急剧地起伏起来……

  老道所说的一句句“名言”如背书般自徐三脑海里一一闪过,忽然间,原本不知所措地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便往前一伸,正好搂住冷艳的柳腰,冷艳瞬时便失去了重心,扑入徐三的怀里,竟然也将徐三扑倒在枯黄的草地上。

  冷艳顺势倒下,正好伏在徐三的下腹处,因为倒下在平躺在草地上的徐三顿时便露出他原本苦苦掩遮的那顶帐篷来,正好被冷艳的美目一览无遗。

  冷艳娇靥上的酡红越盛,忍不住轻轻地啐了一口,但一双美目却分明是紧紧地盯着那高高耸起的账蓬不肯移开!

  有人说,男人女人们一旦越过了情欲的某条界线,那他们的胆量将变得超乎想象的大!这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假,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的徐三就再没有片刻停留下来的意思,腰腹一用力一弹身,已经一个翻滚将冷艳柔软的娇躯压在了身下,以双手用力地抚住冷艳滚烫的粉脸,徐三深深地瞧着那两汪脉脉的俏目,重重地吻了下去。

  冷艳嘤咛一声,竟是情动已极,玉臂用力地环上了徐三的脖子,一时间,直恨不得能够将自己的身子也融进了徐三的身子里去。

  口舌在交汇,情欲在交融,已经久旷经年的冷艳一旦再尝个中滋味,自然是至死方休!而徐三正是十八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之龄,兼之已经是熟知个中滋味,自然也是乐此不疲,所谓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便是如此了。

  不知何时,徐三已经探手进了冷艳的毛皮大衣里,攀上了那挺拔茁壮的峰峦,冷艳便吃吃地呻吟一声,奋力地伸长了白晰的粉颈,玉臂紧紧地搂着徐三的脑袋,用力地压向她的酥胸,同时间,玉腿也已经不自觉地盘上了徐三的熊腰……

  时间在不知不觉流逝,男女之间的情欲却是越来越浓烈起来,当徐三的大手欲要探进冷艳腰带里去探索内里神秘秀色之时,冷艳以最后一丝理智轻轻地捉住了徐三的魔手,吃吃地笑道:“小坏蛋!不要在这里,去姐姐宾馆里,好么?”

  徐三顿了顿,忽然间低吼一声,拦腰抱起了冷艳大步而行,却是走进了他破败不堪的“卧室”,以脚后跟重重地将门扉合上,徐三将怀里的美娇娥扔到了草床上,然后如饿虎般扑了上去,冷艳便雪雪地痛呼起来,三分轻嗔到有七分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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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5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一零零章 心花怒放
  云收雨竭,冷艳慵懒之极地斜靠在徐三怀里,便是动一动半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是欠奉!冷艳从来也没有想过,她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快乐舒爽至休克的时刻,逢迎着徐三的激情与疯狂,她几乎感到自己的娇躯正在节节融化,融化在徐三如此炽烈而又热情的攻势之中……

  一席破被勉强地覆盖住两人,寒冷的风甚至能够从敞开的缝隙里轻易地侵袭进去,便是冷艳一截白生生的玉腿也是裸露在外,但冷艳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寒冷!炽热,自徐三强壮的胸肌上浓烈地传了过来,传入引以为傲的乳峰,也传入她芳心深处。

  冷艳用力地紧了紧环住徐三赤裸雄腰的玉臂,使足了所有残存的力气,微微低垂的美目正好可以瞧见自己傲人的酥胸已经被挤成一团,麻酥的快感自顶端的菩蕾触电也似地传来,便忍不住张开腥红的樱唇,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徐三的大手绝不停竭,顺着冷艳光滑柔腻的背脊一路往下,然后流恋于女人丰硕的香臀之上,贪婪地揉捏着,难以言喻的快意自指尖的触觉波涛汹涌般传来,让他忍不住再度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冷艳清晰地感受到了身边这年轻健壮的男人的变化,忍不住微微地扬起螓首,美目如丝,几欲要滴出水来,腥红的樱唇开合之际,幽幽的芬芳里竟是夹着浓浓的情欲之味道。吃吃地轻声一声,冷艳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娇躯,本意只是想挑逗一下怀里的小男人,不曾想,自己却是愈发地不堪,裸体相触的刻骨销魂仿佛一道道璀灿的电流,瞬息之间让她浑身酥软,情动不已……

  徐三便咕嘟一声,狠狠地吞下一大口口水,贪婪地揉捏着娇娥香臀的大手忽然探了下去,扳住了女人丰腴的大腿,用力地往两边瓣了开来,冷艳便松开了环住男人熊腰的玉臂,改而搂住了男人粗壮的脖子,两人的唇舌再度不可开交地缠绵起来,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冷艳同时缓缓地抬高了自己的香臀,终于正对着男人了……

  徐三一边贪婪地吸吮着冷艳的香津玉液,一边厢大手已经是轻轻地滑入了深深的沟壑之中,朦朦的湿意便透过指尖清晰地传了过来,几乎已经跨坐在徐三腰际的冷艳便娇躯倏地颤抖了一下,螓道使劲地往后扬起,徐三便配合之极地伸出大舌头舔上了她白嫩的玉颈……

  冷艳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玉颊上的晕红开始转化为两团酡红,便是胸前的山峦也是愈发地挺拔茁壮起来,她终于再难忍受这浓烈至极的诱惑,一只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徐三的小腹,然后使劲地抓拢,将脸面深埋在冷艳高耸乳峰里的徐三,其颈部的青筋便根根突起,状极狰狞。

  冷艳终于低低地嘶喊一声,娇躯陡地一沉……

  徐三便陡地高仰起头来,整个地如野兽一般嘶吼起来,探出被外的双臂上,肌肉块块纹起,愈发强健有力地搂住了冷艳柔软妙曼的娇躯,遮人眼的破被终于被甩落下来,徐三硕大的手掌赫然正覆在冷艳酡红的隆臀之上,那诱人的隆臀此时却正疯狂地起起落落,不断地变幻着各种形状……

  时间正在疯狂地流逝,草床上的男女却似乎要一直寻欢直至地老天荒……

  终于,冷艳首先软瘫下来,如失去了脊梁般软瘫下来,所有的力气透体而去,这一次,她彻底虚脱!

  徐三依然疯狂地大力地动作了几下,但腰上的女人却是已经快乐得没服任何反应,有些懊恼地叹息一声,只得停了下来。

  “三……”仿佛连嗓子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冷艳的声音听起来若断若继,仿佛快要断气的人儿似的,“你……真厉害,姐姐……要死了。”

  徐三爱怜地理了理冷艳因为汗水而紧贴在她粉颊上的几缕青丝,然后又拉起破被盖掩在她的背臀之上,最后又温柔之极地在冷艳丰腴的樱唇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声说道:“艳姐,都是小弟孟浪,让你累成这样,你不如在我怀里好好休息一下罢,嗯?”

  冷艳忽然间果觉有些疲累,眼皮也沉重起来,竟是真的睡了过去!之前的春风二度,过分地疯狂已经让她的精力彻底透支,此时自然是沉沉地睡了过去,便是徐三,陡然间也觉得有些困乏难当,便也拥着怀里的娇娥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岁月何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徐三忽然从幽幽的沉睡中醒来,顿觉浑身腰腿酸软无比,定睛一瞧,冷艳整个的娇躯自然是依然压在他的腰腿之上!让这样一具成熟丰满的女体长时间的压在身上,自然是会导致血液不畅,浑身酸软了,饶是徐三身强体壮却也是吃不消得。

  徐三只是轻微地挪动一下,期使自己能够稍稍舒服些,怀里的娇娥便也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冷艳玉腿一曲一挪,便已经打横坐在了徐三的双腿之上,玉臂却是依然环着徐三粗壮的脖子,柔媚的笑意泛显在她的娇靥之上,冷艳缓缓地睁开了她的美目。

  徐三感受着冷艳赤裸丰满的下体坐在自己腿上所带来的刻骨销魂,却要苦苦地忍着自己的情欲,自然是幸苦异常。

  冷艳似乎是体会到了他的幸苦,便赏给他一个甜甜的热吻,将小嘴凑到徐三耳际,腻声说道:“小三,抱姐姐起来,你这个地方臭死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徐三心中泛起荒诞至极的念头,方才放浪形骸,疯狂之竭斯底里的是她,现在却又要说这里臭死了,女人的心思真是大海里的针锋,那是猜不得的!定了定神,徐三却是没敢违拗冷艳的意思,只得温柔地抱起她丰满的娇躯,又细心地替她穿回一件件的衣服,徐三终于痛苦的发现,替女人穿衣服实在是一件难受之极的差事,看上去虽然香艳无比,但若是想着只是瞧得却是尝不得,那份钻心的烈焰焚烧,当真的能够让人五内如焚!只为可恨的是,冷艳明知他忍得极为幸苦,却偏生还要做出种种诱人的姿势,挑动他的情弦,好几次,徐三都要忍不住想再度将冷艳扑倒草床上,但心下怜惜之念升起,终是生生忍了下来。

  轻轻地将冷艳放落在地,徐三稍一放手,冷艳便娇呼一声,玉腿一软差点儿坐倒在地,幸好徐三眼疾手快,终是一把捞住她的柳腰,冷艳便顺热又扑入了徐三怀里。

  微仰起明媚的俏脸,美目里尽是浓浓的情意,冷艳却是娇嗔道:“都是你,害得人家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徐三嘿嘿一笑,有几分自豪也有几分无奈,却是没敢表示什么意见。

  冷艳便明媚至极地白了徐三一眼,刚刚恢复力气的小手便狠狠地在徐三肋下的软肉上掐了下去,嗔声道:“你笑什么?瞧你笑得那贼贼的样子,说,在想些什么歪念头?”

  徐三夸张地咧开了大嘴,眉头也皱成一团,现在的他也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你说,一个人长时间的处在感情的纠纷里,他能不变得聪明起来吗?

  冷艳的娇嗔却是一触即收,小手便开始细心地抚摸起方才遭受她虐待的软肉,娇靥上也浮现起甜甜的笑意来,只是任由着徐三拥着她出了道观门,忽然间,如春花绽放般,明媚的笑意在冷艳的娇靥上绽放开来,便是这肃杀的寒冬也似乎刹那间一亮。

  徐三便极为识趣地凑上嘴巴问道:“艳姐,瞧你笑得这般开心,什么事也说来让小弟听听啊。”

  冷艳便抬起头来,俏生生地注视着徐三的脸庞,一时间,只觉徐三的黑脸竟是越看越耐看,越瞧越俊逸,芳心里当真是爱煞到了极点,也迷恋到了极点!

  “什么事呢?艳姐。”徐三迎着冷艳的美目,清晰地感受着她目光里那柔柔的却是浓浓的深意厚意,内心里却不住翻腾着一个念头,难道说,老道说的当真的有道理?一个男人,当真的可以拥有两个甚至多个女人吗?

  瞧着此时冷艳这般海样的深情,徐三非常确信,便是自己一样深爱着阿风和阿倩,她也是不会离自己而去的!这一刻,徐三的心花不可抑制地怒放开来,久久不能自已……

  “我在笑,整个长沙市都在风传着冷家的大小姐与工大小男生徐三的情事,这本是子乌虚有之事,不曾想,现在倒真有了其事了!嘻嘻,李世勋那个坏胚,若是知道了这份结果,只怕是会气得吐血罢?”

  冷艳轻轻地道来,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全然没有一丝那绯闻的主角竟然是她自己的懊恼味道,足见她此时此刻,那心情当真的是轻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什么?”徐三却是愕然,“我与你冷家大小姐的情事?李世勋?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不曾听说过?”

  冷艳便定定地瞧了徐三足有一分钟,终是忍不住心下浓情妾意,献上香吻深深地与徐三再度缠绵了一番,始才满足地叹息一声道:“那个李世勋是爷爷替我介绍的,人家不喜欢他,他却竟然诬陷我与你有私情,也不知是从哪里搞到了一张病历证明,竟然……”说到这里,冷艳忍不住粉脸发烫,有些晕红起来,在落日的余辉里显得愈发地娇艳不可方物。

  “竟然什么呢?”徐三下意识地接着问了一句。

  冷艳娇靥上的羞色愈浓,低垂着螓首说道:“竟然说我怀了你孩子,在湘雅医院堕胎,真是无耻之极。”

  “啊!”徐三愕然,继而黑眸一转,若有所指地瞧着冷艳说道,“不过,这也难说哦,搞不好,还真有那么一天哦。”

  冷艳却是娇媚至极地瞪了徐三一眼,嗔道:“哼,你想也别想!要想姐姐替你生孩子,只怕还早得很呢。”

  徐三便快意之极地笑笑,也不争辩,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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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6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一零一章 要挟
  站在祝融峰绝顶之上,看着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冷艳真想跪下地来,对上苍顶礼膜拜一番!实在是上苍的恩赐,原本她以为,自从深爱的建在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永远地离她而去之后,她的生活将不再有欢乐与笑容,等待她的似乎便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的凄惶……

  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微微偏过粉首,冷艳近乎痴迷地瞧着身畔正专注于朝阳升起时雄伟气势的徐三,怎样的小男人呵,如一轮骄阳驱散了她芳心深处的酷冬,又如一场豪雨滋润了她已经干涸的心田,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如此地生动与明媚,如此地生机勃勃、热情奔放。

  轻轻地拢了拢了身上的大衣,冷艳微微地抬起螓首,望着朝阳辉映下苍莽的虚空,芳心从没有像此刻般充实而又甜蜜。深爱的建啊,已经远在天国的建啊,你的艳已经重新获得了爱,重新获得了爱情的生命,你一定会为她感到高兴的,不是吗?从今天起,你的艳将全心全意地将她所有的爱,所有的心投注到‘他’的身上,你……一定也是欣慰的,一对会祝福我的,对吧?

  仿佛受到冷艳虔诚的祷告的感召,肆虐了差不多整整后半个夜晚的劲烈山风也忽然间柔和下来,就像一双双新生婴儿般柔嫩的小手,轻轻地却是连绵地抚弄着冷艳的粉脸,是如此地柔和。

  满足至极地长叹一声,冷艳忽然轻轻一歪娇躯,软软地依偎进了徐三的怀里,感受着男人强壮有力的臂膀环住了自己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感受着透过男人大手传过来的浓浓的情意,冷艳从没有像此刻般感到满足,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红日终于喷薄而出,尽管朝霞仍然眷恋着,难分难解着不想就此放开自己的怀抱,但骄傲的太阳岂是留恋柔情之主?它终于带着不可一世的朝气,腾空而起,瞬时间绽放出万道霞光来,划亮了原本阴沉沉的苍莽天际。

  起早冒着严寒候在祝融峰绝顶上的人们纷纷惊叹起来,纷纷惊叹于初升朝阳那惊人的瑰丽,一时间,他们只想通过相机将自己融入到那份无匹的大自然的瑰丽奇景当中去,唯有徐三与冷艳仍自亲密地依偎着,享受着这份难言的温馨。

  哦,等等,还有两个人也同样地无动于衷,仿佛那大自然的瑰丽奇景对他们就没有丝毫的吸引力似的,漠然无视于初升朝阳的存在。

  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身披裘皮大衣,以墨镜以及呢帽严严实实地武装起来的胡雁萍和阳期卫一如大多数亲热的情侣,依偎在一起,只是他们的兴趣却似乎完全迥异于山顶上所有的情侣们。

  “小萍,这大冷的天,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呀?就看这轮破太阳么?我看,咱们还不如躺在被窝里快活些。”阳期卫努力地将自己的脑袋缩进了大衣领口之内,不住地跺着脚,籍此来抵御冰冷的寒意。

  胡雁萍却是轻轻地扬了扬头,以俏嘴往前面不远处呶了呶,向阳期卫道:“喏,你瞧瞧,那是谁?”

  顺着胡雁萍示意的方向,阳期卫非常认真地瞧了瞧,却是只瞧见寒冷的山风里,一群欢呼雀跃得像孩子的成年人,在那儿忙着留影忙得不亦乐乎。

  胡雁萍从大衣口袋里挪出了自己的玉手,透过那热闹的人群,直直地指着相互依偎着的徐三和冷艳的背影,向阳期卫抛了个媚眼说道:“瞧见没有,就是那对小情人了,冷书记的孙女以及她的小男人情人,最新沙市绯闻的男女主角。”

  “他们!?”阳期卫愕然,顺着胡雁萍的纤纤玉指,总算瞧见了两人的背影,从后面瞧去,两人正亲昵至极地依偎在一起,只是瞧着那背影便也般配之极,便忍不住叹息一声说,“不错,像对般配的小情人。”

  胡雁萍若有深意地微微一笑,说道:“是呢,他们果然是极为般配的情人,不过摆在他们前面的情爱之路只怕是极为坎坷呢!不要说,冷艳的家族会极力反对,便是那个追求不成又恶意中伤的李世勋又岂会如此善罢干休?”说到这里,胡雁萍亲昵之极地将樱唇凑向阳期卫的耳边,昵声说道,“不如,我们就再帮他们一次吧,这次来得更加彻底些,怎么样?”

  阳期卫霍然转头瞧着正吃吃荡笑中的胡雁萍,墨镜的双眸似乎已经透过那层层衣物的阻隔瞧见了内里惊心动魄的美妙胴体,但更让阳期卫魂动神驰的却是,这美妙的女人定然又是有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所以才会如此放浪形骸。

  “快说说看,又有什么好主意了?”阳期卫的心开始不可抑制地热烈起来,因为每次这女人有了主意,总能够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他阳期卫能有今天,可说尽是拜她所赐呢。

  胡雁萍轻轻地再往阳期卫怀里靠了靠,小嘴几乎直触到了阳期卫的耳孔,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有一个机遇摆在你面前,但你有两种选择,一呢,让冷大小姐的激情床戏流传于整个长沙市的街头巷尾,让所有的市民们津津乐道于这美娇娥在床上惊心动魄的魅力,然后,以冷寒天的脾气,只怕他便不会再有脸坐在省委书记这个位置上了罢!当然,你只需要花一点点技巧,将这份激情戏的复本送到冷老头子的最大对头手中,那样你对未来的省委书记便有了一分天大的人情,想来仕途也大有帮助吧。”

  阳期卫却是听得直蹙眉,这个办法好像不是挺好!既然自己可以这样对冷寒天,那么便可以这样对付任何人,那未来的省委书记想来也不太可能完全信任自己的。

  “说说另一种选择吧。”

  “另一种选择!借你市公安局局长的头衍导演一幕快速捣毁色情影碟生产基地的警匪剧!当然,为了剧情的精彩程度,冷大小姐的激情床戏影碟还是要适当地流传出少许,但得在能够控制的程度之内!试想一下,如果让冷寒天看到了这本影碟,而你却又非常及时地捣毁了其生产基地,让冷寒天免于一次天大的丢丑,他会怎么样?退一万步讲,便是将来冷寒天过河拆桥,你手中便也拥有了一份足以让冷氏家族声败名裂的利器……”

  阳期卫不由嘶嘶地倒吸冷气!无可否认,这才是胡雁萍真正想说的吧,她之所以提出两种先择,不外乎是让自己对后一种选择的印象更深罢了。

  “可是……”但是,阳期卫马上便想起了一个最大的破绽,叹息一声说道,“怎么才能搞到冷艳与徐三的激情床戏呢?甚至他们更本都没有上过床呢。”

  吃吃地荡笑一阵,胡雁萍忽然轻轻地咬了一下阳期卫的耳垂,昵声说道:“这小两口,岂止上床而已,若是让你见了他们在床上那股疯劲只怕也要食指大动呢,那冷大小姐的风情,便是我这个女人见了都为之心动不已呢。”

  阳期卫忽然扳过了胡雁萍的小脑袋,若有深意地盯着她宽大的墨镜,直似透过墨镜瞧进她深深的眸子里去,忽然以揶揄的语气说道:“怕是那徐三的风情让你这个骚货心动不已吧?哼哼。”

  胡雁萍便吃吃地荡笑一阵,小手竟是大胆已极地伸进了阳期卫的大衣内里,直掏他的黄龙要地,一把紧紧捉住,媚声道:“我不否认,那小伙子有着相当雄厚的本钱,似乎也极为耐战,但是,他怎又及得上我们配合默契,情趣无边?”

  “骚货!”阳期卫低低地轻骂一声,自从与胡雁萍无所顾忌地双飞双宿以来,他的心境仿佛一下子回复到了三十出头的时候,竟好比是勃发了第二个青春般美妙。

  “不过,你是怎么看到他们的激情床戏的?”阳期卫仍然有些疑问,然后忽然间心下一动,愕然道,“你……不会是躲在他们的房间里偷窥吧?”

  “瞧你说的!”胡雁萍娇媚地睇了阳期卫一眼,嗔声道,“我再无聊,也不会躲在人家床底下瞧他们做爱呀,我呢,不过是买通了一个服务生,在冷艳的客房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安置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而已,便有了我们所想要的一切了。”

  “哇塞!”阳期卫惊叹一声,忍不住赞叹胡雁萍的深沉心机,竟然能够做到事事机行,这实为不易!忽然间,阳期卫似是想起了什么,紧紧捉住胡雁萍的香肩说道,“小萍,你说会不会也有人这样对我们啊?”

  胡雁萍便柔媚已极地低声一笑,说:“所以呢,只要你侍候得本小姐舒舒服服的,准保你阳大局长的激情床戏不会外流。”

  “你这骚货!”轻轻的一句话,却是猛烈地勾起了阳期卫的情欲,若非经顶上有太多的人,他当真地想将这骚娘们就地正去了!回想起胡雁萍在床上时的异情风情,阳期卫竟是觉得一刻也无法在山顶上呆下去了,便使劲地抱起胡雁萍,下了绝顶。

  徐三与冷艳依然卿卿我我,情话绵绵,浑然不知一个以他们为要挟的阴谋正在秘密地策划当中,而且就要付诸实施了。

  “三,这个星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所度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冷艳轻轻地靠着徐三宽阔的胸怀,美目迷离,仿佛依然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欢乐之中,平日里那丝成熟俏皮的秀色便也被海样的深情所取代。

  徐三便深深地吸了口气,再迎着初升的朝阳长长地吐出,对生命的渴望和热切便变得如此浓烈而又炽热,微微低下头来,将鼻际深深地埋入冷艳芬芳的秀发深处,复又长叹一声说道:“艳姐,我会让你永远都这样快乐的!相信我吧。”

  冷艳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轻轻地以鼻音嗯了一声,握住徐三大手的小手也使劲地紧了紧,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但冷艳终是冷艳,明眸忽闪忽闪,一丝狡黠的秀色便一闪即逝,忽然间自徐三怀里直起了娇躯,娇媚得无以复加地睇了徐三一眼,昵声说道:“明天便是元宵了,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也该返校了呢。”

  徐三闻言明显一愣,这才惊觉时间果然已经到了正月十四了!真是欢乐的时光易逝,这几天他夜以继日地沉浸在冷艳的无边秀色以及无边热情当中,竟是忘了时间的流逝了,若非冷艳的出言提醒,他都快要忘记了自己是工大的学生,来衡山不过是学武艺罢了!看来,古人语乐不思蜀还当真有此事呢。

  想起即将要返校,自然便也要告别这让人回味无穷的欢乐时光了,徐三不禁有些怅然,他不知道,一等返回了学校,他是否还依然能够拥有这样幸福的时分!一时间,他竟是已经浑忘了刚刚对冷艳许下的诺言“艳姐,我会让你永远快乐的!”

  “怎么?不想回去了么?”冷艳长长的小扇子般的眼睫毛忽闪忽闪,透出股莫名的慧色与秀色,带些异样的风情,让徐三不知不觉又瞧得痴了,这些天,他尝多了冷艳熟浓烈的艳情,忽然间却又尝试着清新轻盈的风情,那份冲击,自然是可想而知。

  冷艳,永远都是那个善于捕捉男人喜好的冷艳,总是能够在不知不觉间便让男人深深地陷在她的桃色陷阱里,不复自拔、也不想自拔。

  但徐三却是忽然间轻叹一声,脸色瞬息黯淡下来。心下更是暗忖,看来自己真的是缺乏定力呢,先是与于思佳暖昧,这又与艳姐越过了界限,自己实在是花心得可以!不过,他却是一点也不后悔,便是让他重新来过一次,他依然还会选择这样吧……只是,有些对不起阿风和阿倩罢了。

  老道的话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徐三迎着晨风,立下宏誓:阿风,还有阿倩!我不会强迫你们但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如果你们最终依然选择了我,我徐三将尽最大的努力使你们幸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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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7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一零二章 如风归来
  开学的日子终是逐渐接近,纵然冷艳与徐三两人再怎么留恋这段刻骨销魂的日子,他们还是需要面对时光流逝的现实。

  返沙的列车上,便是一贯娇俏开朗的冷艳也陷入了沉默,她自然是深知自己的家族的!要想接纳徐三这样的女婿那是难以想象的,便是同样为家族做出了巨大牺牲的父亲也会坚决反对的吧?想到这里,冷艳的娇靥一片黯然、芳心也沉重无比。

  似乎是受到了冷艳的感染,徐三的表情也显得有几分沉重,虽然说,今年的寒假实在是一个具有非同凡响意义的寒假,在这个寒假里,他非但开始了习武之路,更重要的是,自己终于冲破了心灵的阻碍,且不论是福是祸,他徐三总算是有了勇气去面对缠绕在他身上的绵绵情丝,总算有勇气去同时面对数位佳人的深情了,这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由于是普快,又正值春运的高峰期,整个车厢里实在拥挤得不像话,甚至有几个不堪忍受这份拥挤的乘客竟然躺到了行李架上,远处的乘警却也只能望而兴叹,因为她便是想过去制止却也是挤不过去了。

  吵杂的鼎沸声让冷艳的秀眉忍不住蹙成了一团,尤其有几个极不负责任的旅客的吞云吐雾更是让她莫名的烦恼!徐三很快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便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冷艳的小手,又轻轻地将她的脑袋搂入自己的怀里,冷艳便顺热整个地偎入了徐三的怀里,用力地搂紧了徐三的熊腰,以便两人的身躯尽量地贴紧在一起。

  原本紧贴着冷艳的几名旅客向徐三来投来艳羡的一瞥,想是怵于徐三高大威武的身材竟是不自觉地让开了少许。

  徐三却是全然不曾在意,充盈着心际的惟有对冷艳的浓浓怜惜之意,他从来都不曾见过冷艳竟然也会有这样黯然神伤之时,是以这份怜惜便也格外的浓郁。

  衡阳距长沙本就不远,不消几个小时便也到了。冷艳只是在徐三怀抱里小憩了一会,醒来时徐三便已经轻轻地凑着她的耳际说道:“艳姐,我们到了。”

  冷艳仍然深深地偎着徐三,一丝也没有分开的意思。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向自己心爱的男人撒过娇了,以前是没有心爱的男人,现在有了却也是小自己八岁,大多数的时候,她需要像姐姐一样地呵护迁就着他,是以,好不容易有了次撒娇使嗲的机会,她自然是不想轻易地放过。

  人说女大三抱金砖,那说的是大女人往往更懂得疼男人,更知道迁就呵护自己的男人,可有时候,成熟女人的撒娇却往往更具有杀伤力!所以聪明的成熟女人会在大多数的时候像母亲一样地照顾自己的男人,但偶尔换换位像个小女孩一样撒撒娇却也是非常的必要的。

  冷艳自然是聪明之极也漂亮之极的成熟女人,所以她自然是深知这个道理的。而正因为如此,在将来,徐三的众多女人中,她是最受宠爱的一个!这倒不是说徐三厚此而薄彼,这实在是只能够说,冷艳实在是太会体贴男人太会抓住男人的心了。

  随着拥挤的人潮,徐三与冷艳依然紧紧相拥着流向了火车站出口。

  火车站出口处的热闹实在是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各种各样的牌子举得满天都是,无数双希冀的目光格外仔细地梳理着滚滚而出的人流……想来,我们国家火车站的出口处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了吧。

  终于挤出了狭窄的出口处,赫然来到了空旷的广场之上,两人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这陡然的轻松竟是瞬时便驱散了两人沉重的心情,冷艳便也开始巧笑倩兮起来,娇媚地将自己的玉臂穿进了徐三的臂弯,抛给自己的男人一个柔媚无匹的笑容,轻盈地说道:“走,姐姐请你去吃……火锅。”

  但徐三却似木头人般,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冷艳微微一愕,抬头向徐三瞧去,只见徐三仿佛被石化了般,微张着大嘴,定定地瞧着前面某处,乌黑乌黑的眸子里竟是流露出那种曾经让冷艳为之神颤心颤的黯然之色来,几乎是瞬息之间,冷艳便感到自己的芳心绞痛了一下,深爱的人哟,你为什么竟会拥有如此忧伤的眼神哟?

  “三。”冷艳低低地痛惜地轻唤了一声,然后顺着他近乎痴呆的目光向前面瞧去。

  好漂亮好有气质的女孩子!冷艳只觉眼前一亮,似乎整个灰色的火车站天空也瞬时间明亮起来,生动起来。高挑苗条的身材绝没有因为身上的大衣而有丝毫走形,画中人物般精致的五官以及肤色,便是冷艳也是自叹弗如!然而,最要紧的是,那女孩仿佛一汪清新的空气,让所有接近她注视她的人们分明地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清新,就像……就像清晨的草原一样纯净、动人。

  这样的女孩子,除了辛如风那还会有谁?

  “如风!?”冷艳轻轻地低呼一声,然后便瞧见了辛如风身边的人,那个男人,看上去极有风度的男人,这……才是三如此黯然神伤的原因罢!

  冷艳并不认识这男孩,但他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浑身透出股艺术家的深沉气息,无边的眼镜配着他虽不是十分帅气但却极有个性的脸庞,竟隐隐透着丝异样的魅力,无可否认,与姣美高挑的辛如风站在一起,实在算得上是一双壁人,如果只是从外表上来看的话。

  老狼现在十分的高兴,本以为,辛如风可能会冷淡地对他,毕竟,她已经当着他的面承认了徐三是她的男朋友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辛如风竟然对他有说有笑,不停地讲着大草原上的趣事,讲着发生在那片神奇的古老的粗放的草原上的诸多故事,那银铃般的笑声、那明媚的笑容、那份巧笑俏兮,几乎让他快要迷失了!逝去的信心正在恢复,迷失的热情重新高涨,斗志再度在老狼瘦削却极有气质的躯体里重新崩发出来……

  辛如风似乎是讲得太专注太投入了,她竟然一面与老狼说笑着一面从徐三的身边走了过去,她竟然没有瞧见徐三的存在,仿佛,杵立在火车站广场中心的徐三只是一片不存在的空气。老狼也没有瞧见徐三,因为他听得是实在非常投入,惟恐错过辛如风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但徐三却是分明地瞧见两人说笑着自他身边走了过去,阿风竟然连看也不看他一下,就这样走了过去?这太……太让他心痛了!这就是那个深爱着他的女孩吗?他徐三真的曾经得到过她的爱吗?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徐三的心在绞痛,记得那个早晨,曹倩也是这样与阳光说说笑笑地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同样地当作他不曾存在,最终,倩倩差点儿投入阳光的怀抱。

  不!绝不!

  徐三忽然在内心深处强烈地呐喊起来,他绝不容许同样的错误再在自己身上重演第二次!这一次,他绝不会充许辛如风也离他而去,他要夺回阿风。

  浓烈的火焰开始在徐三黑眸浓处腾腾而起,徐三的整个黑脸都因为急切而激动起来,冷艳却是轻轻地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俏声说道:“快去呀,三,不然,你的风可就真的要跟人家跑了,难道你舍得吗?”

  徐三的喉结抽动了一下,忽然跨出了一大步,紧接着便是第二步、第三步,然后,很快就来到了有说有笑向前走的辛如风和老狼的身前。

  “阿风!”徐三的语气里透着惊喜,仿佛刚刚瞧见辛如风然后跟了上来似的,喜滋滋地说道,“你回来了?”然后,徐三伸手轻轻地却是极为有力接过老狼手里的行李,极为礼貌地向他说了声谢谢。

  在老狼反应过来之前,徐三几乎便已经强夺性地夺过了他手中属于辛如风的行李,回过神来,老狼正想说些什么以挽救一下,不曾想却看到了一生中最为痛苦的一幕!

  “小三!”辛如风的美目忽然之间便愈发地明亮起来,难以言喻的喜意如此清晰地感染了身边的两个男人,那惊喜的娇唤,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公主遇见了她命中的王子!然后,带着一阵香风,辛如风张开了她的双手,使劲地投入了徐三的怀抱……

  老狼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令他为之神伤整整一辈子的一幕,心下仿佛刀割一般地痛疼!没想到阿风刚才的有说有笑只是出于普通朋友的交情罢了,她依然是深深地爱着徐三的呀!纵然是曾经有过于思佳那样的绯闻,她也还是依然深深地爱着徐三!

  想到这里,老狼不禁黯然神伤,便也打消了告诉如风,冷艳曾经为了徐三去湘雅医院堕胎的念头,傻子都瞧得出来,辛如风爱徐三已经爱得如此之深,告诉她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只怕她会以为自己是因爱成妒,在恶意中伤徐三吧?

  苦苦一笑,老狼最后瞧了一眼伏在徐三怀里欣喜欲狂的辛如风,郁郁而去。爱便爱了,输便输了,阿风,祝你永远幸福。这一刻,在冰冷的寒风里,老狼瘦削的身影显得如此孤凄与落寞……

  冷艳似笑非笑地瞧着拥成一团的一对小儿女,芳心里说不出是该酸楚还是该欢喜?但她实在是有些羡慕辛如风,年轻真的很好。

  此时此刻,徐三心下的狂喜则有如泛滥的黄河般一发不可收拾!但狂喜之余,心下也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刚才他没有跨出那一步,而是委缩了,就像那次面对曹倩一样退缩了,那么,事情只怕可能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他始终不太相信,在那么接近的情况之下,阿风会看不见他,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阿风在考验他,考验他是否有勇气去争、去抢她!说不定,对老狼的言笑嫣嫣正是她蓄意为之呢。

  “好了呢。”冷艳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下的酸然,上前嗔声道,“许多人都在瞧你们了呢。”

  欣喜地伏在徐三怀里忘乎所以的辛如风便惊啊一声,有些脸红红地抬起头来,稍微有些害羞地瞧了冷艳一眼,小心地唤了声:“冷艳姐,你也在呀?”

  冷艳便娇媚地轻哼了一声,上前在辛如风吹弹得破的粉脸上掂了一下,戏说道:“可惜我不能够化作一缕空气,不然便也不用留在这里碍眼了呢。”

  徐三只是呵呵地傻笑,不曾想却是歪打正着,契合了面对两女时尽量少发言的不变真理。不知是徐三实在是幸运还是他竟然能够厉害之极地悟出了这个真理。

  辛如风便也再不好意思赖在徐三的怀里,虽然粉有些晕红,举止却仍是落落大方,竟然是轻轻地徐三的黑脸上吻了一下,无休无止的浓情蜜意,尽皆蕴含在这轻柔的一吻之中。冷艳也盈盈地睇了徐三一眼,心下极想也如辛如风般凑上去吻徐三的另一边脸,却终是没有那分勇气,便有些心慌意乱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两人道:“好了,走吧,走吧。”

  一不会,出租车便载着两女一男扬长而去,另一对男女却是自不远处的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却正是胡雁萍与阳期卫。

  阳期卫的目光有些闪烁,便是语气里也透着些莫名的寒意。

  “小萍,你是不是已经跟踪了冷艳很久了?”

  胡雁萍便媚媚一笑,凑上樱唇在阳期卫脸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呢?为了让你早些仕途腾达,不使些非常手段岂能如愿?”

  阳期卫缓缓地低下头,深深地瞧着胡雁萍,忽然间灿然一笑,欣然说道:“无论如何,我都是深爱着你的,小萍,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是不可能摆脱得了严家的控制的,对吗?”

  胡雁萍无所顾忌地在阳期卫唇晴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媚声说道:“你呀,我整个人整个心都属于你了,难道还不相信我吗?”然后,便吃吃地笑道,“要不,等会回家,你瞧瞧人家的心,是不是那样地恋着你的……”

  阳期卫便怦然心动,忍不住干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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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8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一零三章 爱我你怕了吗
  光阴再次展现着它的公正与无情,今天,有许多极不愿离开人世的人们抱着万贯家财,搂着年轻貌美的妻子痛苦地死去,也有许多极不愿降临人世的婴儿呱呱坠地开始他们痛苦之极的一生,但是,更重要的是,徐三终于迎来了他大学生涯里的第二个学期。

  从踏进工大那古色古香的正校门起,徐三便已经暗暗立下决心,除了创业,他还要立志做个好学生!他不能够再像第一学期那样成日旷课,荒废学业!纵然不愿意听那些个讲师的聊无意义的授课,至少也要去学校的图书馆“博览群书”罢!只是,现实真的会让他徐三如愿吗?他还可以静下心来学习吗?徐三扪心自问,却是不知道答案。

  张东和蓝迪都已经先徐三一步返回了学校,三兄弟见了面自然是一番鬼哭狼嚎,将整个恶人谷也弄得鸡飞狗跳,便是整个楼层都不堪其挠,最后,还是辅导员李长庚出面制止,面具党的三巨头始才闷闷不乐地翻墙到后面香港一条街上消谴。说是消谴,其实除了搓麻好像也没什么节目了,果不其实,几乎是凭着本能,三人便拐进了最常去的麻将厅,过完了年重新开张的老板自然是喜笑颜开,热烈地欢迎“上帝”的到来。

  蓝迪的嘴里叼着刚刚从张东嘴里夺过来的白沙烟,这家伙竟是懒到连烟也懒得点老是从张东或者徐三的嘴里夺一支现成的抽!使劲地吸了口,蓝迪感受着浓烟在胃里翻腾时那股呛味,然后斜着眼,瞧着徐三说道:“三哥,一个寒假不见,你似乎是清减不少呀?怎么,可是过得很辛苦?或者说……”说到这里,蓝迪星目里流露出邪邪的笑意,做了个极为下流的手势,对张东嘿嘿笑道,“竟是被于思佳那个骚娘们给掏空了身子?”

  “靠!”徐三忽然重重地推了蓝迪一把,竟然一把就将蓝迪推翻在地,一时间蓝迪只能够咧着嘴巴,雪雪呼痛!徐三也是愕然,想不到只是随便一推竟然便造成了如斯效果,这实在是有些意外。

  蓝迪挣扎着爬起身来,使劲地揉着屁股,颇有些恼怒地瞪着徐三抗议道:“三哥,你也太黑了些罢?竟然忍心下得了这般重手?哼,定然是瞧着我愈发地帅气了,所以心下不爽才会这般拿我撒气。”

  徐三有些惑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竟然还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寒假苦练的效果!便打趣蓝迪道:“还说我被掏空了呢,我看你才是被美色掏空了呢,想来将你的亲亲小娜姐带回老家,总是夜夜春宵罢?”

  蓝迪却是切地说了一声,懊恼地挥了挥手道:“别提了,说起这件事就窝火!你们不知道,我老豆可真够变态,竟然说我还未成年,愣是将小娜姐给轰了回家!可怜我甚至还来不及碰得她的半根手指头呀。”

  啊?

  张东和徐三愕然以对,继而失声哧笑,这才想起蓝迪好像真的没曾成年,不过却已经是将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

  “嗯,不玩了不玩了,麻将一点都不好玩,我走了,你们慢慢玩罢。”蓝迪忽然站起身来,然后一溜烟地走了,想是刚才说起了安娜,这家伙一时间精虫上脑,准备找安娜解解馋去了。徐三便和张东再度对视一眼,冲着蓝迪的背影狠狠地比了下中指。

  不过,经蓝迪这么一挠,两人也赌兴索然,懒懒地下了点决定去瞧瞧自己的电脑游戏厅。

  打开锁,推开门,只是一个寒假而已,屋里的灰尘已经积了老厚老厚了,竟然还有一窝大胆之极的老鼠,堂而皇之地将窝筑在了房子正中央,三五只幼小的老鼠正在吱吱地叫着,竟然是将开门而进的徐三和张东当成了它们的赡养者了。

  张东皱了下眉,一脚踢飞那窝小老鼠,伸手在一台电脑显示屏上摸了一把,竟是满手灰尘,然后向徐三说道:“小三,眼看开学了,同学们也都返校了,我们该怎么办?”

  几乎是想也没想,徐三张口便说道:“自然是照常营业了!”

  张东依在眉头深锁,有些凝重地说道:“可龙逸清那小娘皮怎么办?她只怕不会善罢干休吧?如果,再像上次那样来几次……”

  虽然张东没有接着说下去,但徐三也知道他的意思,便是再大的资本,如果只是投入没有回报,那也是经不住折腾的!不过,现在的徐三却是心下笃定,虽然龙逸清不太可能与他化敌为友,却也绝不会再为难于他了!

  唯一让徐三有些歉疚的却是龙逸清曾经狠狠地伤害了张东,自己却似乎是不太可能再替自己的结义大哥出气了!想到这里,徐三便叹息了一声,有些歉然地说道:“老大,上次的事,真的是让你受苦了,因为龙逸清本是冲着我……”

  张东忽然冷冷地瞪了徐三一眼,让徐三生生地咽下了后半句话。

  “听着,我们是兄弟,以后少说这些你你我我的,听着闹心!”张东说完,将抽剩的烟蒂扔在脚下狠狠地踩灭,沉声道,“不过,今年咱们不能光想着赚钱,似乎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势力了!我想来想去,这做生意要是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那是难以生存下去的。”

  “你是说……”徐三听得心下一动,顿时便明白了张东的言下之意,便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我们兄弟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回头我们就找许文章说说去,他是湖南人,在长沙认识的人挺多,听说还是什么斧头帮的骨干分子呢,兴许可以对我们有所帮助。”

  不过张东却是马上叹息一声道:“不过,我们仅仅是一家电脑游戏厅罢了,只怕是养不起这样的势力呢,唉……”

  徐三的浓眉便跳动了一下,狠了狠心忽然凑到张东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老大,实不相瞒,上次我是出于小心才只拿了十万出来,其实,我手上的资金还有四十万,足够我们搞大生意了。”

  张东瞬时便瞪圆了细目,霍地瞧着徐三,眼神里有吃惊也有惊喜,然后脸色便凝重起来,一字一句地对徐三说道:“小三,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讲交情,这五十万真的不是小数目,如果……如果……那我真的……真的是……”

  徐三自然是知道张东的意思的,生怕他的钱来路不正!

  “大哥,无论如何我都是将你当成生死之交了。”徐三定定地瞧着张东,神色一片肃穆,“所以,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五十万其实是我黑吃黑来的,并非我直接抢劫国家的钱财的,你只管放心好了,至于那个被我黑吃黑的,早就已经被人杀了,现在再也没有人可能查到我们头上了。”

  张东明显地松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向徐三道:“这就好,这样我们就真的可以放手大干一番了,没的说,俺全力支持你,小三。”

  一阵脚步声忽然自门外传来,徐三和张东便急忙噤声。

  不一会,一条人影自游戏厅门外冉冉走过,徐三背对着大门自是什么也没瞧见,但正对着大门外的张东却是明显一愣,然后轻轻地向徐三说道:“噫,那不是曹倩吗?她怎么到这后面来了?”

  “什么!?倩倩?”徐三脸色一变,转过身来却只瞧见半个背影,没有瞧正切,张东便拍了拍徐三的肩膀道,“小三,你跟上去瞧瞧去,这里就交给我来打扫好了,嗯,至于那事,我们回头找齐了小六一起商量一下。”

  “好的。”徐三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急忙冲出了大门,果然瞧见一条婀娜的背影正在前面款步而行,那背影,不知怎的,瞧在徐三眼里竟是隐隐有些孤寂的凄美,徐三便忍不住心下猛地一酸,低低地却是深深地唤道:“倩倩!”

  娇美的背影明显微微一颤,顿了一顿,然后霍然转过身来,映入徐三眼际的不是病西施般凄美的曹倩还有谁来?那清丽的娇靥,在两旁枯黄的树木掩映之下愈发地显得消瘦。

  人比黄花瘦!李清照的名词忽然间便涌上了徐三的脑海。

  一时间,充盈在徐三胸际的惟有无穷无尽的歉意与怜意!

  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已经知道那天喝醉酒后,那个绮丽的梦并非是梦!那个梦中的女孩就是曹倩,她为他徐三的酒后清狂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人流!想起自己竟然让这样的佳人为自己遭受这样的磨难,徐三直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两行清泪自曹倩美丽的眼角滑落,只是娇靥上却似乎尽是莫名的喜意,是喜极而泣!

  “三!”低低地娇呼一声,曹倩终于嘤咛一声如乳燕投林般投入了徐三的怀抱,使尽浑身的力量搂紧徐三的熊腰,低低地啜泣起来。

  徐三喟然叹息一声,紧紧地拥住怀里痛哭失声的佳人,心下惟有无边无际的怜惜之情,如果可能,他徐三真的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怀里佳人的幸福开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啜泣良久,曹倩终于安静下来,却是将小脑袋深深地埋入徐三怀里,以她娇嫩的粉颊轻轻地蹭着徐三粗壮的脖子,带给徐三莫名的痒意,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怜之意。

  “我刚刚到的,去过你们宿舍,可没找着你。”徐三紧紧地搂着曹倩,搂得是如此之紧,好像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了她似的。

  “我……”曹倩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搬出来住了,学校里不太……方便。”

  徐三的心瞬时便抽搐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曹倩所说的不方便指的是什么?而自己就是给曹倩造成这无可挽回的伤害的罪凶呀!可倩倩却是连一丝埋怨自己的意思也没有,甚至是根本都不打算让自己知道自己曾经干下这般兽行。

  “倩倩。”徐三用力地抚住了曹倩的脑袋,让自己的鼻端深深地埋入曹倩乌黑的秀发深处,贪婪地嗅着女儿家幽幽的发香,徐三魂神俱颤。

  “我都知道了,顾红都跟我说了,是我……对不起你。”

  曹倩的娇躯明显地僵硬了一会,然后迅速软化下来,一如柔软的海绵般依偎入徐三宽阔的胸膛,低低地似梦呓般地说道:“三,只要你依然爱着我,那便什么都好,我……不怕吃任何苦的,真的。”

  “会的!我会的!”徐三只觉鼻际猛地一酸,两滴热泪已经潸然而下,悄悄地滑落嘴角,咸咸的、涩涩的,但他的心却是温馨的、甜蜜的,他徐三何其幸运,竟然蒙佳人如此垂青?他徐三何其惭愧,却只曾带给怀中佳人无穷无尽的伤害。

  倩倩,爱我,你怕了吗?

  这一刻,不单徐三心下黯然、颤然,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冷艳也是芳心颤然。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她不顾一切地将自己与徐三的恋情公开之后,遭到了几乎家里所有成员的反对!惟有她的父亲,愕然地瞧着她,然后低头默然不语。

  梅玉卿已经是急得娇靥变色,美目里几乎已经盈盈欲泪,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向冷艳说道:“妹子,小艳哪,你……可要想清楚哪,妈倒不是因为你和徐三的身份地位差异,妈是觉着你比那徐三整整大了八岁,他甚至还没有真正地成年,你却已经是……妈怕你们将来……将来闺中失和呀,那对女人可比什么都重要哪。”

  比起梅玉卿的软语相求,冷寒天则要冷酷得多。只见冷寒天重重地将将手中的茶怀往茶几上一放,冲着冷艳沉声道:“荒唐!糊涂!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有损我冷家……的事儿来呢?你让我的老脸……呼呼呼”

  大略是说得急了,心情一激动,老头子的气喘病便上来了,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但干指着冷艳的手指却是依然不停地高扬着,仿佛依然在数落着冷艳做下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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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9楼 发表于: 2006-05-02
第一零四章 生活频道


  徐三陪着曹倩来到她临时的出租房,刚一进房间,满房子便尽是药味。曹倩微微有些局促地向徐三笑笑,尽量装作无意地匆忙收拾着房间里唯一的书桌上那些瓶瓶盒盒,显是不想让徐三见了替她担心吧。

  徐三的内心便又是一阵绞痛,曹倩的婉约柔媚怕是他所有认识的女孩中最甚的了,她便是自己受尽了委曲,尝尽了苦难,也不曾想过要想让要让他替她分忧解难……这样的女孩子!徐三急忙避开了视线,如果再不避开视线,只怕他又要掉下男儿泪来了。

  曹倩匆匆收拾停当,拉过一条椅子放在徐三面前,轻柔地道:“三,坐吧,恩,我这些天疏于收拾,所以房里有些乱了,让你见笑了呢。”

  曹倩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在靠墙的床上坐了下来,竟是微微有些气喘,便是粉颊也变得微微有些晕红。徐三瞧在眼里,心下的痛惜之情便愈浓,曹倩明显的还没有恢复身体健康啊,而这些,可都是他造成的。

  似乎生受不起徐三那带些浓浓歉意的目光,曹倩微微有些羞涩地低垂下粉首,却正好瞧见摆在床畔的桶里,正赫然地躺着几件换下的衣物,便急忙拎起了塑料桶,向徐三说道:“要不,你先坐一会,我去将这些衣物洗了再来陪你,好么?”

  徐三忽然伸手拉住自身边走过的曹倩的小手,然后不由分说地夺过她手里的塑料桶,轻轻地却是深深地说道:“倩倩,让我来吧,你现在身子弱,听顾红说碰不得水的,你竭着吧,嗯?”

  “可是……”曹倩的娇靥瞬时变得通红,桶里面可是有她换下的内裤的,又怎么好意识让徐三这个大男人家替她洗,但不知怎么的,只是瞧着徐三那仿佛直直地瞧时自己心扉的深情目光,她却是连一丝反对的意思也没有。

  这一夜,徐三没有返回恶人谷睡,却是留在了曹倩的小屋。两人深情地拥着说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晚上的话儿,从童年的趣事、从幼时的蠢事,一直说到寒假的发生的所有事,两人的心终于贴紧在一起,再无一丝隔阂!徐三才发现,曹倩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如果生在古代,那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倩倩,我不会辜负你的,我徐三以自己的生命发誓,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徐三搂着曹倩柔软的娇躯,心里一片平静。

  第二天,假期已满的冷艳终于开始返回工大校医院上班了,然而,接连不断的烦心事现在才只刚刚起了个头。

  几乎是方一踏进校医院的大门,冷艳便明显地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往日里虽然不常交往却也算相安无事的同事们现在一个个都躲得她远远的,几个年纪大的女医生平日里总是找自己没话说话,现在却是远远地站在自己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而最气人的是那些曾经追求过她的自谓年轻英俊的男医生,望着她的眼光,那真是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那种眼光,让冷艳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任人欣赏似的,当真的是难以已极。

  勉强地技撑了一个上午,冷艳实在是难以坚持下去了,她便忽然间如此强烈地思念起徐三来,只有在徐三的身边,她才能够定下心来,不怕任何流言飞语!想到这里,冷艳便一刻也不能够在医院里呆下支了,竟是连招呼也没打一下,匆匆向徐三的寝室而去。

  徐三刚刚从曹倩那回来,临行前还再三叮嘱顾红一定要小心地照顾着曹倩,不可以有任何闪失,然后他始才放心地返回了寝室。

  刚刚回到寝室,张东依然还在呼呼大睡,想来昨天的大扫除把他给累坏了,蓝迪却是踪影皆无,这家伙该不会是真的去找安娜销魂去了罢?安娜也一样刚刚做了人流,这混蛋不会混账到连这点点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的心上人吧?

  但徐三屁股还没有坐热,冷艳与李时新便接连到来。

  这李时新那也算是老熟人了,说起来与徐三的交情那也算是菲浅的了!他所主编的时代周刊还帮了徐三不小的忙呢,只是不知这一回找上门来却又是为的何事?

  李时新发现竟然连冷艳与徐三同在,不由连呼巧极。

  “呵呵,真是巧啊,没想到两位都在呀,那也就不用我花费心力再将两请到一起了,怎么样?是不是答应给我一次专访啊?我可是对你们的一段佳话颇为青睐呢。”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冷艳总是能够保持风情万种,巧笑倩兮!但现在便是那不幸的百分之一的时候。听了李时新话,冷艳原本明媚的娇靥瞬时便失了色,恨恨地瞪了李时新一眼,再嗔了徐三一眼,气道:“你是还嫌我们出的丑不够多么?现在便是整个长沙城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凑凑热闹呀?”

  李时新听得一愕,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说道:“不是吧,出丑?你说的那是社会上的传闻吧?呵呵,在校园里流传的可不是那样哦,要知道,现在整个长沙市的高校里,已经风一样地流传开了你们的风流佳话呢?整个一白雪公主与黑马王子的童话故事嘛……”

  说到这里,李时新急忙打住,看了徐三一眼,嘿嘿一乐道:“不小心说漏了嘴,不是故意的,不过呢,嘿嘿,流传的故事确实就叫白雪公主与黑马王子,希望你能够……嘿嘿。”

  徐三莞尔,对于别人的流言飞语,他想来便不太在意,黑马王子便黑马王子罢,反正这也是事实。

  “行了行了。”冷艳却是罕见地蛮横地打断了李时新话,说道,“你就别给我们添乱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冷艳望向徐三的眼神里微微有些黯然之色,叹息一声说道:“小三,只怕我们想要在一起还得颇费周折呢,我家里人都反对我们的事儿。”

  徐三的心便颤了一下,竟是隐隐有些莫名的难过,一个寒假的亲密相处,既带给徐三前所未有的甜蜜回忆,却也让徐三渐渐地开始迷恋上了冷艳的那一颦一笑,那成熟动人的风情,那娇媚中不失刁蛮的魔异魅力。

  一边的李时新却是听得眉头一动,忽然语出惊人!

  “这样吧,我负责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作为交换,条件就是你们得将你们自相识、相知、相爱直至难分难解的每一个细节都得给我说清楚,你们看这样行不?”

  “你!?”冷艳的美目忽然定定地瞧了李时新有一会,继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你能够有什么办法?不过不仿死马当成活马医罢,说来我听听。”

  李时新急忙双手乱摇,急声道:“我有八成的把握,玉成你们的美事,不过,如果你们不首先答应我的条件,那我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好吧。”徐三见冷艳将目光投向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着他做决定,便向李时新道,“不过,要等我们的事成了才能够兑现你的条件。”

  “那是自然。”李时新急忙点了点头道,“其实呢,说来这办法也是简单之极,而且在古代那也是屡试不爽,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呵呵,你们看怎么样?”

  冷艳瞧了徐三一眼,一只小手忽然伸到了徐三的腰肋上,狠狠地掐住,娇靥上的神色却是似笑非笑,要多奇异便有多奇异。

  徐三夸张地咧了下大嘴,然后气极向李时新哧声道:“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要是这个能行,那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们早就……唉哟。”

  正说得兴起的徐三顿感到腰肋上的小手加重了力量,便急忙痛呼一声,停住不敢往下说了。

  李时新却是不屑地呼了口气,又提了提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切,你那也叫生米煮成熟饭?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上上床那也叫生米煮成熟饭?小三老弟,实话对你说,这社会在发展,在进步,那么这‘生米煮成熟饭’的概念呢也在不断地进步当中呀,呵呵,简单点说吧,我有一个绝佳的生米熟饭主意,那就是由你们成为生活频道这一期‘非常男女’的男女主角!现在长沙市城不是风传着你们的绯闻吗?呵呵,一旦你们出现在‘非常男女’的节目里,公然召告所有的观众,你们已经成为正式恋人,呵呵,你们说,那结果会是怎么样?大家还会认为你们是奸夫淫妇?想来是不可能的吧?”

  “你说什么呢?”冷艳妒忌不住嗔意大作,如果换了是徐三这么说,怕是早就粉拳锈腿绵绵而至了。

  李时新只好尴尬地笑笑,说道:“不好意思,说得顺口,一时间竟然将原话说了出来,呵呵,不好意思。”

  不想,这一说竟是越说越黑,冷艳娇嗔之意愈发地盛,便拿徐三做了出气筒,只是可怜了徐三的腰际软肉,事后竟是青二块紫三块,半月不见恢复。

  但是,无论如何,李时新的提议,却是让两人忍不住心动莫名!

  生活频道的“非常男女”结目那可谓是一个家喻户晓的节目了,在中南地区,知名度是相当地高!主要的,便也就是替一些比较优秀的男男女女拉拉皮条,至不济也相好一阵,合得来那也有可能缔结姻缘的,不过,这每期特邀的嘉宾,却更是名气鼎盛,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知名度较高的人,或者说爱情故事不是相当感人或者奇异的,是没有资格接受邀请的!所以,如果真的能够成为特邀嘉宾,倒还真的是一个造成既定事实的好办法,只是,真的可以吗?

  李时新似乎是瞧出了两人的顾虑,竟是拍了拍胸脯,说道:“这个你们放心,以你们的条件已经完全符合了要求,更何况,嘿嘿,若是我李时新出马,他生活频道想来还不敢不卖关子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徐三咬了咬牙,忍不住握紧了冷艳的小手,生硬地说道。

  “靠,既然答应了,那还不赶快跟我走,再有几个小时节目便要开播了!得赶紧去准备准备了,还要化妆呢,真是,快走了。”

  这一晚,当着数十万电视观众的面,冷艳与徐三做足了秀,在节目现场,两人说不尽的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不时亲昵地蹭蹭脸颊,或者相互手执着手,最后,到了节目的最高潮,更是当着观众的面当众热吻……

  事后,据不完全统计,今晚的长沙市,有三台电视机惨遭灭顶之灾!

  第一台自然是省委书记冷寒天家里的,年岁已长的冷书记竟是大动肝火,愤而砸毁了家里已经保留了整整十年的黑白电视机!

  第二台是人大主任李志龙家里的,公子哥李世勋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自己得不到的女人,竟然在电视节目里,当着千万人的面与别的男人热情拥吻!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只是一声巨吼,眼前的电视机便首先遭了泱!野兽一般的光芒自李世勋的星目里汹涌而出,他竭斯底里地喉笼深处低吼着:臭小子,我让你不得好死!竟敢跟我抢女人。

  第三台却是重案组组长龙逸云家里的那台刚刚购买的二十九寸彩色电视机,因为腿脚不便而不得不躺在床上的龙逸清狠狠地将自己床头的瓷娃娃扔向了电视机屏幕,那彩电便惨嚎一声,当场解体,足见龙逸清这一掷其势之烈。